阁楼里很暖和,虽然有点暗,但是彭因坦的轮廓还是很清楚——大概也是因为距离有点太近了,由不得她不看清楚。窗帘被“唰”的一下拉开了,外面的阳光倾进来,她又闭上眼睛。
“你怎么进来的?”她问。抬手遮了遮眼,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洽。
彭因坦站在窗下,翘脚看了看外面的景色,听到她说话,却也不知怎么觉得就是那么的好听。他笑笑,过来坐在床边,说:“我知道密码啊。”他说着,刮了下索锁的鼻梁之后,捏捏她的鼻尖儿。
“胡说!”索锁鼻尖被捏住,说话声音又变的很滑稽。彭因坦笑起来,她使劲儿拍他的手,他才松开。不过低低身在她鼻尖亲了一下。
索锁拉着他的手,定在那里。她不光看到彭因坦在强烈的阳光照射下闪闪发光的笑脸,还有她自己的手c衣袖确实还穿着他的衣服。昨晚上连衣服都没有力气脱了。
“开玩笑,你以为我找了工程师来做工程,都不知道让人留个密码?”彭因坦笑着问。他望着索锁。她直勾勾地看着她自己的手,不知道她的手里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他也看看,还是看不出什么来,索性就拉下她手来,握紧了。“不行啊?男朋友没这个福利?”
“”索锁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模样,没出声。其实也说不出什么来,她刚刚醒。昨晚并没有睡好,难得起床气没有发作,大概还是因为太累了,导致她连脾气都懒得发。
不过她这样子,倒是挺像生气了的。
“骗你的,姥姥给我开门的。”彭因坦见索锁好一会儿不说话,就说。“我真跟人要密码,人也得给啊。这可是客户机密。随便给人,那不是砸饭碗么?”
他笑着,伸手过来摸摸索锁的额头。她脸有点红,不知道是不是不舒服了钤。
“你怎么出来了?”索锁额头被他温暖的掌心覆着,原本被太阳晒的有点热,就更觉得热。拉下他的手,她坐了起来。把被子卷到身上。
彭因坦好笑地看着她,说:“公主殿下,这都几点了你看看这都几点了。”
索锁看看他伸过来的手腕上硕大的腕表,已经十二点了。她转脸看看窗子,也是,确实是午后的阳光才会这么热烈。
“这个时间你怎么会来。”她热的脑门发汗,还是把被子卷的紧。
“你不接我电话,后来干脆关机。我打给姥姥。好容易打通了,她说上来看了你两回,你还睡着,就没叫醒你。我担心你病了。正好这边工地今天封门,我完工就过来了。”彭因坦解释道。
“哦。”索锁点头。封门“停工了?”
“嗯。天气冷了,也该停工了。已经定下来明年开春的工期。还是这些师傅们,到时候过来。这两天安排让师傅们回家。”彭因坦看看索锁这堆了好多东西的床,忽然又笑起来,说:“别逗了,你还怕我要干嘛吗?裹这么严实?瞧你这床,窄的都容不下我”
索锁咬了下牙,哼了一声。彭因坦摸摸她的额发,说:“瞧这汗出的。得嘞,我躲开点儿,你快起床洗洗脸去。”
“那你下去等我吧。”索锁说。
彭因坦指指那个小阳台,说:“我去那儿等你。我还没站在这个高度看看这儿的风景呢。”
索锁也看了眼阳台的小门,没反对。
彭因坦见她也不马上起来,忽然笑的不怀好意起来,问:“还不起?难道你你这算什么,我还看过完全没穿时候的样子咧啊!”
头顶已经中了一记,真疼。
“你真舍得打啊!”他叫道。
“为什么舍不得?你又不是儿子。”索锁没好气地骂道。
彭因坦听着这话又想笑,揉着头顶,看索锁马上把被子掀开,竟然连牛仔裤都穿着她这会儿跪在床上,一使劲儿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