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因坦要喊索锁,又站住。但看着索锁一跑,围巾掉在地上,他追上去,捡起围巾来。
巩义方站在原地没动,看彭因坦拉开救护车门也上去了。他愣了一会儿,见停在他车后面的一辆车子启动追上去了,才反应过来自己也该跟上。
救护车开的很快,不过这里是单行线,出这一区只有一条路,他是不会跟丢的。就是他启动车子竟然按了好几下键才按到,抬眼再看看前方,救护车已经不见影子了。他忙加速去追洽。
刚刚跟彭因坦一起去参加一个晚宴。今晚席上的酒有点古怪,彭因坦平时就不太喝酒,但是因为没开车来,被多灌了两杯,出来的时候就晕乎乎的。他不放心,要送因坦回去。
彭因坦在席上也不怎么说话,上了车还是沉默。其实他酒量很不错,只是极少喝酒。今天晚上看着像是有点醉了他拨了个电话,还没说话就挂断了。然后就说地址让他送他过来。
彭因坦说:“好像出什么事儿了。她声音不对。”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连问都没有问,就照着他说的地址开过来了他抬眼看看前方,已经看到救护车了。隔了两辆车子而已,距离并不远。但前面是红灯,救护车开过去了,他和跟随的车辆却被拦了下来
这段路并不好走,救护车开的很快,也不太稳。转弯时索锁不由自主身子倾斜,靠上彭因坦身体。她闻得到他身上有酒气,但是看着也还好,并没有醉的厉害。只是刚刚上车的时候,她忍不住要对他发火。要不是着急往医院赶,她的心思也全在姥姥身上,她真想一脚把这只醉猫给踹下去孟医生他们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多了这么只醉猫,安静地坐在各自的位子上,都看着姥姥。倒是姥姥似乎发觉有什么不对劲儿,说了句怎么有酒精味索锁想到这,又转头瞪了彭因坦一眼。
彭因坦手里还拿着捡起来的围巾,看索锁这么生气,干脆不要在这个时候争辩添乱他围巾抖了抖,给索锁绕在颈上钤。
索锁的围巾特别长,彭因坦给她绕了两圈,还想绕第三圈时,索锁忍不住拉住他的手腕子,过来低声在他耳边说:“等下到了医院,你给我乖乖地怎么来的c怎么回去。”
她迅速将彭因坦手腕子推开。彭因坦倒是也真挺乖的,只是看看她,说:“你别太紧张。姥姥不会有事的。”
索锁转开脸了。
彭因坦声音特别的轻,这几句话大概只有她能听到她没说什么。
救护车很快驶入医院大门,他们一行下了车,姥姥很快被送了进去。索锁顾不上彭因坦,跟孟豆豆一起往里走。
但走着走着,她的脚步就慢了下来。
她看着前方迅速被推进的担架车c和担架车上的姥姥姥姥刚刚在车上还握了下她的手,手还是像平常一样的温度c也一般无二的力气可是她就这么跟在后头小跑,却突然之间生出一股恐惧来。
她不知道接下来等着她的是什么她回过身去,果然看到彭因坦还是跟着进来了。但是就在他身后不远处,刚刚进了急诊大门的还有巩义方。
她瞥了一眼巩义方,望着在朝她走进的彭因坦,清楚地说:“回去吧。这里不用你。”
彭因坦看着她,说:“你进去吧。需要我做什么随时电话。费用不要担心。”
“不。谢谢你。”索锁说着后退了两步,还是望着彭因坦说:“你走吧。今天晚上就别再让我看见你了。我答应你的会做到的。”
她说完,很快转身离开了。
彭因坦掐着腰,一转身就看到巩义方。他转了转脸,对巩义方说:“不好意思,让你跟着受嫌弃。”
巩义方摇了摇头,示意里面怎么办。
彭因坦说:“等会儿吧,要是真没有事,就走。我自己在这里就行,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