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双井子打完尖后,次日一早,张召重一行五百余人又浩浩荡荡上路了。前面五十余里处就是七道沟,那是到黄河岸边之前的最后一道险要,对方要夺经成功,非在那里动手不可,所以张召重等一干大内高手都打醒十二分精神,只待最后一场大战。
果不其然,铃剑双侠等人一早就等候在七道沟附近。几个时辰之后,只见一大队人马稍稍驰近,是一批官兵押着一队车队,正是张召重一行。铃剑双侠与霍青桐圈转坐骑,拦在当路。
汪啸风待官兵行到跟前,双手一拱,斯斯文文的道:“各位辛苦了!这里风景绝妙,难得天高气爽,不冷不热,大家坐下来谈谈如何?”当头一名清兵喝道:“快闪开!你这穷酸,快别在这儿发疯。”汪啸风笑嘻嘻的一避,说道:“君子动口不动手,阁下横施马鞭,未免不是君子矣!”押队的将官参将曹能纵马上来喝问,他与铃剑双侠未朝过面,但也定是夺经之人,眼见今日之事不能善罢,举枪卷起碗大枪花,“乌龙出洞”,向汪啸风当心刺去。汪啸风待枪尖堪堪刺到,突伸左手抓住枪柄,右手在枪杆上猛力一击,喀喇一响,枪杆立断。曹能大惊,勒马倒退数步,从兵士手中抢了一把刀,又杀将上来。汪啸风潇洒一挥手,曹能单刀脱手。若不是汪啸风不欲取他性命,否则十个曹能也是尸横就地。
张召重飞身下马,拔剑在手,逼近数步,凝神看时,惊道:“原来是你!”忽然身后抢上一人,说道:“张大人,待我打发他。”张召重见是御前侍卫朱祖荫,虽明知他不是对手,但为了看清敌手的招数,便退后一步,说道:“朱兄弟小心了。”朱祖荫抢上前去,喝道:“大胆狂奴,竟敢劫夺朝廷车马,看刀!”举刀向汪啸风腿上砍去。汪啸风轻飘飘的跃下马来,右手举波斯弯刀一挡,日光之下,朱祖荫见敌人兵刃厚重,自己单刀若和对手厚背大刀一碰,只怕就得断折,心中一惊,急忙抽刀。汪啸风的波斯弯刀顺势按了过来,朱祖荫单刀斜切敌人左肩。汪啸风弯刀翻过,倒钩横扎,朱祖荫退出两步。汪啸风右手挥刀,迎面劈来,朱祖荫大惊,知道厉害,拔身纵起,哪知汪啸风纵身上前,左手使出水岱所传的“冷心指”,从后面兜上,朱祖荫顿觉后心“志堂穴”一麻,暗叫不好,双脚已被汪啸风倒提起来,汪啸风手中又是一放,朱祖荫平平向外飞出。
张召重眼见朱祖荫远非敌手,三招两式即被抛出,当下晃身挡在前面,左手疾伸,拉住朱祖荫的辫子提起,在他胸口和丹田上一拍,解开穴道,说道:“朱兄弟,下去休息一下。”朱祖荫吓得心胆俱寒,怔怔得答不出话来。张召重一挺凝碧剑,纵到汪啸风身前,说道:“你年纪轻轻,居然有这身功夫,你师父是谁?”水笙道:“你不识我家公子的兵器,你给我磕三个头,我就教会你。”张召重不再理她,刷的一剑向汪啸风右肩刺到。
铃剑双侠的鸳鸯刀法在江湖上名声太大,汪啸风不愿暴露行藏,早和水笙商量好,自己使血刀刀法,水笙用最常见的玉女剑法。汪啸风右手翻上,波斯弯刀迎面向张召重砸去。双方刀剑一碰,张召重的凝碧剑居然未能削断对方弯刀。张召重大吃一惊,眼见神兵不能截断敌人兵器,心中一凛,当即用凝碧剑施展“柔云剑术”,剑招绵绵,有攻有守,和对方的波斯弯刀狠斗起来。汪啸风的血刀刀法,不过是慈悲刀法中大悲刀法的半套,威力有限,与武当派的上乘剑术相比不过是伯仲之间,双方一时占成平手。张召重不愿耽搁,鏖战中他突施奇袭,左手一扬,发出一枚芙蓉金针。汪啸风早有准备,侧身避过。
突然后面喊声大震,清兵只见平野漠漠,人马排成一线而行逼来。铃剑双侠和霍青桐一喜,知道是主力到了。
“天山双鹰”和木卓伦率回部数十匹驼马自西向东奔来,越奔越快,回部骑士长刀闪闪生光,直冲入官差队里,双方混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