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张召重c白振与天山双鹰一番剧战,心有余悸,一路提心吊胆,这日大队人马好不容易来到肃州,这才定下心来。镇远镖局总镖头c“威震河朔”王维扬率领手下两名干将焦文期c韩文冲前来迎接,不久瑞大林等六名大内侍卫也到肃州会合,张召重这边一下增添了九名高手,士气大振,不过听到韩文冲的白马被盗,张召重又是暗暗叫苦,如此自己“千里走单骑”的计谋就此落空,敌人如此厉害,那是绝对不能落单冒险的。张召重又去见肃州总兵,要了四百兵马,如此一行又达到五百余人,浩浩荡荡,这日到了双井,兵丁在外围扎营,大内侍卫与镇远镖局的镖师则在镇内最大的“平安客栈”住下。
张召重等人老于江湖,人未进店,已把店中前后左右的情势打量得一清二楚,人未入房,全店自掌柜到伙计俱控制起来,房客全部赶走,行李尚未放好,各方的防卫布置已安排妥当;不管是饮食起居,都由镖局的人亲自监督。
这都只为了确定了一件事,就算有人想在酒菜里下毒,也要他立时血溅五步。
入夜,静无声,双井镇的人都习惯早眠。
这“平安客栈”里却灯火通明。张召重c白振c王维扬三人同一桌上,桌上有酒有菜,但却吃的很少,正在纵论江湖和官场的沧桑史。
外面天色阴暗,风雨欲来。
王维扬打开窗子,只觉风寒且陟,酒意为之一醒,招一招手,屋脊上立时冒出一人,腰插长刀,正是镖师钱正伦。
王维扬道:“风声?”
钱正伦道:“全无。”
王维扬点了点头,钱正伦又隐没入黑暗中。
王维扬回过身来,关上了窗,只觉外头风更急了。
王维扬听张召重说起天山双鹰和一蒙面少年如此厉害,也感心惊,当即道:“这双井已是前往兰州过黄河前的最后一个大镇,前面也只有七道沟一处险要,敌人要动手,也就是这两处了。与其提心吊胆,不如以逸待劳,结网捕鱼,反正迟早都有一战,不如先在此逐个击破!”
白振道:“只怕敌人不肯来此。”
张召重肯定而缓缓地摇首道:“不可能。天山双鹰胆大包天,虽对我们有三分忌讳,却还不见得会怕了我们。”
外面“轰隆”一声,有雷闪过,灰暗的天光一闪而没,室内烛光急摇。
王维扬忙用宽厚的手掌遮着烛光,白振亦觉心头沉重,勉强笑道:“行雷闪电,正是个绝妙的杀人夜!”
张召重没有笑,却沉重地道:“王老爷子,你再到外头看看,刚才那阵雷,我感觉到还有什么似的!”
王维扬应了一声,又打开窗,招了招手。
窗外漫空雨丝,暴雨临前,漆黑的屋脊上,什么动静也没有。
王维扬脸色一变,急声叫道:“钱镖师!”
没有半声回应。王维扬立时窜了出去,也几乎立时看到,屋脊上有一具尸首,手上长刀已拔出,但胸前背后,身左身右,俱有一道大裂口,似在同时间受到四面雷殛,正是钱正伦。
张召重c白振也立时到了屋脊上。
风急雨急,漫空都是风雨声疾。
王维扬扬声道:“有敌来犯,大家集合!”
声音滚滚地压过了风雨之声,传了开去。
而在同时,两件事几乎一齐发生。
“蓬”地一声,房里忽然火焰冒升,火光又青又蓝,冲天而起。
店内院子响起一阵乓乒乒乓的兵器碰击之声,似有极尖细的兵器与极沉重的武器在交上了手。
屋沿四面接着出现十七c八个人,手持兵器,正是阎氏兄弟c焦文期c韩文冲等镖师,以及几名大内侍卫。
随着房中火焰高涨,五人在烈焰中若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