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民设计的。建成以后,沙皇政府将整个小区600多套房子都公开分给了那些没有钱在莫斯科购房的工人家庭。当年半个欧洲的报纸都曾经大肆赞扬了这一善举,认为这是沙皇政府逐渐走向民主与文明的象征,只不过在托马斯入住这酒店的时候就知道:对面的这一大片房子早就成为莫斯科的小店老板们c政府机构的小职员们,还有那些在莫斯科定居的普通外籍人员的居住区了。
在早上9点,天色刚刚亮起没多久的时候,就在这片居民区最靠近酒店这一侧的某个房间内便神秘的聚集了5个人。
这间空荡荡的屋子面向酒店大门的那面窗户上挂着厚厚的窗帘,在窗台上放着一只德国生产的“蔡斯”望远镜,还有一个塞满了烟头的啤酒瓶。此刻一个小伙子站在窗台旁,小心的将窗帘挑开一条小缝,耐心盯着酒店大门处的动静。屋子中央,另外三个小伙子围着一个相貌极其消瘦,一直眯着眼,嘴里不停抽烟的年轻女人在谈论着什么。
“你敢确定你的消息没错吗?郭文。”这个女人盯着站在她对面的一个头戴鸭舌帽,脸蛋圆胖的中年男子,用沙哑的嗓音说。
“多拉小姐,你应该相信我,”这个叫郭文的男人神情委屈的说道:“我是冒着生命危险才打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位英国博士就是沙皇内务部7局请来的英国特务专家,昨天对游行示威的镇压行动确实是他一手策划的,他当时就化了妆在镇压现场指挥行动,坐在一辆外表很普通的警察局侦察车里,我连车牌都打探到了”
那个被称做多拉的女子没有说话,而是将叼在嘴唇上烟取下来,往地下弹了弹烟灰,接着又叼回嘴上。
“你们在阿尔巴特街临时改变目标,差点打死的那个和内务部7局副局长谢苗诺维奇在一起的客人就是这位英国特务,据说他还开枪参加了跟你们的人的枪战,你们应该知道他俩就一起住在对面的酒店里。”郭文接着补充道。
多拉还是没说话,继续透过烟雾看着郭文。在她的逼视下,郭文圆胖的脸上渗出了汗珠。
“多拉小姐,”旁边一个30出头的男子慢悠悠的说:“我想郭文这次的消息应该是有根据的”男人说着从自己敞开的皮夹克里掏出一叠照片递给多拉:“这些是我们在邮局的同志偷偷翻拍的照片,全是昨天那些在现场拍照的外国记者要寄回给报社的,我们在警察局的同志认出来其中一张照片上有一辆‘雪弗来’是莫斯科局的侦察车”
在他说话的时候,走到电灯下的多拉将照片举到离自己眼睛很近的地方,一张一张费力的看着,终于,她将那张拍有“雪弗来”正在人流中调头的照片挑出来,递给郭文:“是这辆车吗?”
郭文和那个刚才说话的男人一起扫了眼照片,同时对着多拉点点头。
“那个英国人出来了!”站在窗口监视的小伙子轻声叫道,然后将望远镜递给闻声疾步走到窗前的多拉。多拉接过望远镜,才想起自己的视力已经不行了,于是她无奈的将望远镜递给身后那位刚才掏出照片的男人:
“安德烈,还是你来看吧。”
“没错,就是那个和谢苗诺维奇住一起的英国佬他上了车就是那台‘雪弗来’!照片上的!”安德烈举着望远镜激动的说。
多拉手有点颤抖着将烟头塞进窗台上的啤酒瓶,回过头看着郭文:
“郭文,这次你的消息还算有点准确,谢谢,你可以走了。”
郭文站在那里没动,圆脸上呈现期待和尴尬交织的表情。多来愣了愣,明白过来,轻蔑的一笑,然后冲另一个小伙子点了点头,接着低头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烟,叼在嘴上,又掏出一个打火机,不再去看郭文。
那个小伙子走到郭文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叠卢布,点了几张递给郭文。郭文接过卢布,贪婪地看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