珑髓跪在坚硬冰冷的地板上,屋子的正中上首分别做了老夫人和王儒意,而雅涵则坐在一旁的侧椅上。
从柴房里直接被带了出来,满身的肮脏,发丝乱了,垂落下的丝缕半遮了小脸。她埋首跪在地上。来到王家这么久了,她知道,丫鬟做错了事,要下跪要认错。即使她不觉得自己有错。
“把头抬起来。”王老夫人命令。
珑髓有些迟疑,在满室的静谧和压迫之下,最终,她还是抬了头。
“我撕了你这个狐狸精!!!”乍然一看到那张美丽的容颜,雅涵所有力持的理智在一瞬间全然崩盘。不需要问了,不需要了解是否曲直,娘说的对,一个丫头简直多少两银子?杀了她,多少两银子她都给。
像是疯一般,不顾一切地直扑想她,清脆的一巴掌在她手足无措时,硬生生地扇上她的脸,明澈的眸子中陡起了水光,雅涵左右开弓,愤恼的憎意就像烈焰一般,不撕碎这个下贱婊子,她忍不下这口哽住的气。
珑髓甚至连解释和辩驳都来不及,一耳光,两耳光,三耳光阵阵响雷,毫不留情,不但煽在她的脸上,同时被抓扯地头发被雅涵朝坚硬地地板上撞去。
冰冷c剧烈的疼痛让她毫无反手之力,嘭嘭地脑袋不断地撞打着地板,额头浸出了潮湿,眼里突然觉得看出去的是黑红的一片。
不知是恍惚,还是什么,好似幼年的记忆,被石头扔打的记忆,被所有人不齿的记忆
她依然永远无法改变被欺凌的命运吗?
呵呵,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心口突来一热,什么东西翻涌了上来,从喉头经时,一阵反呕,却咬了牙,将那口几欲吐出的热流硬生生地吞回了腹中。
被雅涵揪扯住后脑发根的青丝,抬起来,又狠撞像地板。
她早该看清的。
看到二少爷的时候她以为自己有救,他虽然冷冷的,虽然不多话,虽然看她的时候饶少不了那句“红颜祸水”
突然,她吃吃地笑了,失了色彩的双唇咧开,勾出一弯凄美的犹如是弯月的笑容,口中尚有血丝,她笑死,从齿逢里溢了出来,将苍白的唇染上了触目惊心的红。
他竟然看到她在笑!?
额头的红色血迹,嘴唇红色的血迹,她竟然在笑。
她的眼眸在脸被揪起地时候扫向他,那眸中对他有着恳切,却不是关于她自己的,而是——
“请你帮我照顾我娘。”
仿佛能够听到她这样在耳边低吟。
放在椅上的手抓得扶手几乎发红。
五脏六腑看着她虚弱的受到伤害,他很清楚,是的,他很清楚,他一直都很清楚,即使不需要去了解事情的经过,他都清楚,是大哥,是大哥妄图轻薄于她,所以她反抗,才造成了现在的情景。
但是他不能动。
他不能去阻止。
王家的钱是他复仇的唯一武器。
他不能因为珑髓而失去。不能。
眼睛微微地眯起,看着她眼眸里渐渐的平静,她仿佛能坦然的接受死亡,甚至,死亡是她的解脱吗?
突然,脑海里响起她说过的话:“我相信你。”
相信他?为什么相信他?凭什么相信他!?
“行了!!!”他赫然出声。
雅涵先是一惊,接而转得难以置信,跟着,待回过头来,她明白了,她痛哭流涕地指着软了的珑髓质问他:“你是不是看上这个狐猸子了!?”
“涵儿,你给我打!!!”王老夫人管那么多,直接维护女儿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