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大帅在汉口但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来,老朽也算是为南北和平出自己一番力吧。”
江大帅一听,顿时眉花眼笑。他顿时凑了过去,如此这般的和老头子说了一番。
刘歆生听完呵呵大笑:“早就听说大帅主导中国金融改革!好,老朽这事情还办得来。尽管放心交给我吧,大汉口的华商还是会卖老朽这张老脸几分薄面。”
江大帅也笑眯眯的:“这些事情要是交给别人来办,那肯定是不成的,交给刘老爷子操持主办,那就万无一失啦。”
刘家花园,曹琨的卧室里,春夜苦短。
日上三竿,美人儿才幽幽醒来。一夜缥缥渺渺,虚虚幻幻,做了许多梦:美梦c噩梦c无法启齿的梦
美人儿醒来第一眼,见到一个多褶的c鸡皮似的c讨好的c献媚的老脸,继而,她惊慌失措慌忙四顾,然后急速收回目光,看自己身上的纯毛毯c鸭绒被和的上身。她终于想起可怕的一切,被子把头一蒙,呜呜地哭起来。
曹锟一张菊花盛开的老脸笑眯眯的,像哄孩子哄怀里的美人,小心翼翼地劝说,心肝儿宝贝儿地浑叫。
美人儿霍地把被子一撩,一把抓住曹锟,左右开弓就是两个大嘴巴,像打在鸡皮上c皮球上,美人儿的手震麻了。但曹锟硬是梗着脖子让她打,一动不动,嘴里说:“打吧,打吧,如果打我能让你出气,就使劲打吧。我c我反正对不起你了。”说罢,连抽自己嘴巴。
美人儿的手绵软无力地停住,慵懒泄气c万念俱灰地坐在床上,眼泪扑簌簌从苍白的脸上淌下来。
突然,她有气无力地说:“我要吃饭。”
“哎,就来,就来。”曹锟喜出望外,慌忙传达美人儿的命令。
在曹锟的帮助下,她像个行将入木的老妪,缓慢地气喘吁吁地穿上衣裳。她不时停下来,痴呆呆地瞅着一处出神,忘了痛苦,忘了世界,只知道就着凄苦的泪水,吞食着美味佳肴。这是她有生以来吃得最香甜的一次早餐,也是最苦涩的一次。
曹锟日上三竿还没起床,急得他的副官似热锅上的蚂蚁在门口转圈儿,不敢叩门呼叫。
“大帅!”最后,他壮着胆子喊了一嗓子:“北京派来特使,正在大厅等候。”
“奶奶的熊。”曹琨骂骂咧咧的不情愿的走出来:“没一个安生的!派谁来了?”
“曾毓隽!”
“奶奶的熊!”曹琨又骂了一句。
曹锟洗漱完毕,吃过早点,慢悠悠来到东花厅。曾毓隽特使及随员,还有王毓芝c熊炳琦c周梦贤c陆锦等人一起迎出来。
曹锟与曾毓隽等一一握手寒暄,曹锟问:“特使此番前来有何见教?”
“不敢。”曾毓隽客气地说,“卑职奉大总统和总理之命,有三件事就商于大帅。第一件事,是犒劳和授勋。犒赏攻克长沙c岳州将士各三十元。北京政fu决定:晋升您为勋一位,一等大绶宝光嘉禾章;授予张敬尧一等文虎章,二等大绶宝光嘉禾章;授予吴佩孚将军勋三位,二等大绶宝光嘉禾章”
“攻克长c岳唯我曹家大军,”曹锟不平地问,“第7师除去吹牛吗也没干,这犒赏也包括他们吗?”
“嘻嘻,大帅是总司令,这事该您裁定。”曾毓隽讷讷地说。
“要我来裁定!”曹锟大站起来大骂道,“我第一个要裁的就是张敬尧!他也配当湖南督军?岳州是他打的?长沙是他打的?我不明白,这是为吗?有功的不能受禄,无功的福禄两全,这种仗谁来打,谁还打?”
室内鸦雀无声,众人屏气凝神。
曹锟想起昨晚江大帅的话,正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呢,就在这位北京来的特使面前借题发挥:“这是谁的主意?谁的?好啊,没卸磨就杀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