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幻觉”念头数转,忽地两眼翻白,昏死过去。
“擒贼擒王。”谷缜一声疾喝,6渐如脱弦之箭,一把抓住徐海胸口要。
就在此时,满厅的孽缘藤尽数化为飞灰,姚晴倒退两部,脸上血色全无。
原来,谷缜虚张声势,说了许多废话,全为转移群寇心神,让姚晴从容布下“孽因子”。
姚晴也知谷缜千方百计将她骗来,是为借她神通,此时共御强敌,不容她袖手旁观,是以自进门开始,便悄然布下“孽因子”,谷缜与徐海虚与委设之时,她已将“孽因子”布好。她手法奇妙,厅内火光摇曳不定,众寇又被谷缜吸住心神,是以无人察觉。
众寇之中,唯有徐海深知谷缜厉害,是故也是一团虚假,再见“财神指环”,更生杀人夺宝之心,当下假意交易,与谷缜共饮“结盟酒”,暗中却示意桓中缺下毒。
桓中缺双手蕴有尸毒,随时都能逼将出来,斟给徐海那碗,酒未沾手,是以无毒;斟给谷缜时,他将大拇指上挪几分,扣住酒坛边缘,酒水注下时掠过拇指指尖,沾染尸毒,故此酒到碗中,已是剧毒。
桓中缺的手法神不知鬼不觉,谷缜一方无人瞧出破绽。但他万没料到6渐中掌未死,认出他来,谷缜料到他的身份,知道他必会下毒,至于如何下毒,也就无须理会了。
双方均为口是心非,暗伏杀机,敬酒时难。但姚晴内功尚浅,“化生”又极耗真气,团住两百来人委实太难,只一瞬,全身“土劲”尽被抽空,“孽缘藤”失了真气支撑,群寇束缚陡然消失。
6渐方才抓住徐海,便觉腥甜之气狂涌而来,他不敢硬接,一闪身,将徐海挡在身前。桓中缺变掌为爪,扣住徐海左臂,左手则绕过徐海身子,忽地抓向6渐面门。
6渐向后急仰,桓中缺一爪抓空,中指从他额上掠过,怪叫一声,正要运劲夺回徐海,忽听谷缜喝道:“瞧暗器。”一蓬酒水迎面泼来,原来谷缜留了心眼,只将毒酒泼了半碗,剩下半碗,以防万一。
桓中缺也是血肉之躯,虽凭独门内功,双手能驾驭尸毒,但双眼要害,仍不敢叫这毒酒溅着,当下放开徐海,转手护住面门。
6渐趁机后掠,将徐海递给谷缜,忽听桓中缺怪叫一声,再度挥爪扑来,他既然失了徐海,便想擒住6渐,迫谷缜换人。
6渐避无可避,挥手迎出,左手迎上桓中缺的右爪,右手抵上桓中缺的左掌。两人四手一交,6渐左手二指忽地勾住桓中缺的无名指,卡嚓一声,将指节拉脱。
桓中缺未及感觉痛楚,6渐已势如破竹,噼里啪啦将他双手骨节一一卸脱,继而又卸脱双腕,直卸到两肘之间。桓中缺拼死后纵两丈,才算摆脱这双怪手,但到此时,他从指到肘,尽成了一堆碎骨,牵筋引络,痛不可当,不由得仰天跌倒,翻滚哀嚎,脸颈上的布条随他挣扎滚动,寸寸散落。众人一瞧,无不骇然,只见他从额至颈布满细小孔洞,孔洞四周皮肉枯缩,漆黑入墨。
姚晴咦了一声,露出讶色。6渐却站在那里,呆若木鸡,他方才性命交关,无意中用上了“补天劫手”,不料只一招,便废了桓中缺双手。虽说桓中缺多半败于轻敌,但这门劫术之强,委实乎6渐想象,以至于他一时半会儿,也回不过神来。众倭寇被这奇变惊得呆了,但只一瞬,便又醒悟过来,哇哇怒叫,舞刀扑上。
谷缜喝道:“谁敢过来。”手握一口明晃晃的匕,抵在徐海胸前。
一时间,徐海被擒,陈子单中毒昏迷,桓中缺双手被废,三名脑均陷困境。众倭寇一时间没了主张,纷纷收刀瞠视。
桓中缺忍住奇痛,勉力坐起,死盯着6渐,厉声道:“臭小子别得意,你中了老子的毒,去死不远了。”
6渐怪道:“中什么毒?”桓中缺森然道:“你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