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身体也在她的引领下渐入佳境。天上明月正圆,照得人意乱神迷
天后每一个细微的要求,他都能马上体会领略得到,立刻做到完美极致,一切都是中规中矩,毫无激情可言,似乎一个秀才在小心应对科举;
孝逸也身不由己的随着她摇晃,整个人进入了不可抑制的癫狂状态。
美郎君低沉地呻吟着,父王c祖父的人头就在头顶飞舞,娘亲的面孔被砸得血肉模糊,幼弟小小的尸身干瘦发青,忽而这一切都化作无数只银色的蝴蝶漫天飞舞,龙凤花帐的顶端绣的却是凤在上龙在下
蝴蝶在飞,凤舞九天,龙潜海底,天下大乱,阴阳颠倒
有一天龙子皇孙要靠出卖活下来,有一天娇生惯养的金枝玉叶求一件蔽体的衣衫而不得。
不由得闷哼一声,两行清泪忍不住喷薄而出。
天后亦回过神来,见了那些晶莹的泪珠儿,忙欠了欠大腿,从他身上爬下来,抚着孝逸脸蛋柔声安慰道:
“对不住,好心肝儿,扯痛了头皮吧?”
孝逸哽咽着摇头不语。
天后抱住他娇嫩的脸庞,柔情蜜意的舔去他面颊上的泪痕。
那一颗颗鲜咸的泪珠,晶莹剔透,天后醉心的吮吸着,似乎胜过了人世间所有的美味。
爱郎长长的睫毛c肥嘟嘟的嘴唇,乃至剧烈抖动的喉结上,都挂满了泪珠,唯有轻轻吻下,一一吸干。
次日一早,天后起身早朝。但见檀郎依然蜷在被窝里酣然甜睡,也不舍得扰他清梦,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又替他掖了掖杯子,轻轻离去。
——那块龙凤玉佩再次回到了李孝逸枕边。
孝逸其实早已醒来,只不过昨夜的痴缠让他简直无法面对天后,故而闭上眼睛作熟睡状。耳听得天后脚步声渐渐远去,便翻了个身,头朝里躺着,默默地把玩那块玉佩。
卧榻上,被褥间,甚至自己的身体上发丝上,无时无处不残留着天后的气味,他感觉自己已经被这种甜腻的香气包围淹没,像一个无边无际的深潭,他在不停地向潭底坠落,连一声呼喊都无法发出。
血诏已经没了,身体已经沦陷,而他只不过是在坚守着心中的那片净土,有谁会相信他真的是为了挽救宗族留下来?过了这段时间,还有谁会记得因为他的献身而获得生命?更何况那些人本就不必死,完全是因为他的连累才被砍头。
想到这些,他感觉自己的心痛得抽搐,身上脏得再也洗不清。
苏德全拿着一摞新做的衣裳蹑手蹑脚的走进房间,却见李孝逸在锦帐内半坐半卧,痴痴呆呆的望着手中的玉佩。便走上前为他披了一件袍子,心疼道:
“小爷可要爱惜身体,这么坐着要着凉的。”
李孝逸也不与他答言,捡了两件衣服套在身上,径自下了床。
苏德全又命宫女服侍他穿上鞋袜。
“这些衣服鞋帽都是按照公子的身材连夜赶制的,小公子可还穿得舒服?若觉得不好,马上拿去改。”
李孝逸也不理他,自去外间洗漱。其实那些衣服都是素淡颜色,质地上乘,但颜色款式并不张扬,与控鹤监的服色完全两样。显见得后宫的匠人确实是用了心的。
洗漱完毕,便将一头黑发用步摇金冠束了。欲待起身时,却有宫人将脂粉簪花奉上,孝逸一怔,苏公公忙骂道:
“什么东西,小公子天生丽质,脂粉簪花岂不污了他的眼。”
吓得那宫人忙将脂粉簪花撤了。
孝逸举步走出了房门,苏公公忙拿了一件凫皮的斗篷给他披了。却见冬日的阳光白惨惨的,回廊上的风铃孤孤单单的乱撞。北风呼啸,不由得拉紧了衣领,茫茫然站在风口里。
苏公公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