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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买了一碗云吞,起来吃点东西吧。”婉柔慢慢坐了起来,晓露把饭盒和勺子递给她。婉柔勉强吃了两口,突然落下了眼泪。晓露着急地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姐姐,你怎么哭了?”婉柔用勺子舀了一只云吞,痴痴地看着,缓缓地说:“婉晴也最喜欢吃黄记的云吞了。两年前她跟我来广州住的那段时间,常叫司机去龙岗夜市买一碗黄记云吞宵夜。”“婉晴,婉晴怎么了?”晓露问。婉柔放下饭盒,拉着晓露的手说:“婉晴,死了。昨天刚过了头七。”晓露吓了一跳:“什么?婉晴死了!怎么死的?”“婉晴一生下来便检查出先天xìng心脏病,3岁的时候就做过心脏手术。长大后心脏的功能还是比较弱,常有心悸和心律不齐的毛病。两年前我把她送进武校去学太极和柔术,是想让她学会调理心律。新加坡的空气质量比香港好,我让她到新加坡上学,请了一个阿姨照顾她。九天前阿姨打电话给我,说婉晴出事了,我赶到新加坡时,看到的是婉晴的尸体。”婉柔一字一句慢慢地说。“是受了什么刺激,心脏病突发吗?”晓露小心地问。“你猜,婉晴受了什么刺激?”婉柔反问。“不知道,我猜不出来。”晓露从婉柔的神情中预感到什么,但不敢做进一步想象。“是王爷,是王爷这个猪狗不如的老畜生害死的!”婉柔咬牙切齿地说。“啊!怎么回事?”晓露轻声尖叫了一声,握紧了婉柔的手。“你不是问过我,我5岁父母就死了,怎么会有一个比自己小这么多的妹妹吗?婉晴,不是我妹妹,而是,我的女儿。”婉柔说。虽然晓露早已隐隐约约猜到答案,但还是想听婉柔怎么说。

    “王爷从世界各地的孤儿院领养了八个女孩子,把我们集中在一起训练,培训我们各种技能,不听话的就挨打,关黑屋子,还没有饭吃。他要把我们训练成他忠实的狗,长大了为他卖命赚钱。别看他常年烧香拜佛,整日佛珠不离手,其实他是个色魔,每当他办事不顺或在做重大决定之前,必须jiānyín一名处女。我们都没有逃过他的魔掌。我们这八个女孩子,一个不堪凌辱自尽了,一个逃跑被抓回来打死了,还有两个病死了,长大chéng rén的只有四个。我被他派到深圳,替他看管他在深圳的产业。这几年我对他唯命是从,从来也没出过错,不知道为他赚了多少钱,可他,居然还不肯放过婉晴!我在婉晴的枕头下找到一本日记本,最后一页上面写着:‘我好害怕,姐姐,救救我!’”婉柔说到最后提高了音量,眼神变得十分恐怖。晓露抓紧了婉柔的手臂,没有打断她。“我把负责照顾婉晴的阿姨找来,许给她钱,她告诉我王爷来过,当天晚上进了婉晴的房间,王爷走后,阿姨进去看婉晴,发现婉晴晕倒在床上,床单上有血,打电话叫救护车送到医院已经救不回来了……”说到这里,婉柔泣不成声。晓露紧紧地抱住婉柔。婉柔瘦了许多,娇小的身躯在晓露的怀里不停颤抖,让晓露不由起了爱怜之心。“一个月前婉晴打电话给我,抱怨我不去看她,我答应这个寒假陪她去日本的富士山写生。你不知道吧,婉晴喜欢画画,她画的山水画可好看了。”婉柔痴痴地说。看见婉柔的样子,晓露也很难过。眼前浮现出婉晴天真甜美的形象,不禁也落下了眼泪。过了一会儿,她轻轻地问:“婉晴的父亲呢?”“婉晴是我16岁那年生下的,其实是个孽种。他的父亲只是生物学上的精子提供者,在现实中对她对我都毫无意义。现在婉晴死了,我也解脱了,更没必要提他了。”婉柔抽出一张纸巾擦干了眼泪,止住了这个话题。婉柔不愿提,晓露也不好再问。婉晴的父亲便成了一个永远的秘密。婉柔沉默了一会儿,起身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相框。“婉晴的东西我都烧了,只留下这张照片。”是两年前在省武校,晓露比赛结束后与婉晴的合影。

    那一天,也是晓露与婉柔的第一次见面。这还是晓露第一次看到这张照片。她和婉晴并肩站在cāo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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