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匹马,略想了想:“那天在眉县,他们一共四人,这两人走南下这条道,另两人应是往西去追了。倒是这两匹马得想办法处置掉,不能留下踪迹。”
安世先将刺客尸体抛入江中,而后左右环顾,一边是峭壁,一边是江水,除非把马也抛到江水里,他向来爱马,心中不忍,便将两匹马的鞍辔解下来,抛到江中,转身道:“马就留在这里吧,过往的人见了,应当会贪心牵走。”
他又安慰了儿几句,这才钻回棺中,漆辛盖好棺盖,吆喝一声,牛车又重新启程。
“减宣在狱中自杀了。[《史记酷吏列传》:‘宣使令格杀信,吏卒格信时,shè中上林苑门,宣下吏诋罪,以为大逆,当族,自杀。’]”
刘敢得到消息,忙来禀告,杜周听后一怔。
刘敢继续道:“卑职知会上林苑令后,他上了一道奏本,减宣被下狱,shè中上林苑门楣,触犯大逆之罪,当族,减宣知道不能幸免,便在狱中自杀,其家被灭族……”
杜周耳中听着,心中涌起一丝怜意。他与减宣毕竟同侪多年,也算得上是知己。减宣事事小心,辛苦半生,曾经功业赫赫,最终却落得这般收场。这宦海浪险,朝夕难测,他不由得想到自己,如今汗血马仍不知所踪,虽然减宣替自己暂抵一时之罪,汗血马若追不回来,自己旋即也将与减宣同命。他心想着那情景,喉咙中不由得发出一声怪叹,如打嗝一般。
刘敢听到,吃了一惊,忙低下头,装作不曾听见。
杜周忙清清嗓,随即正色,问道:“湟水回信了吗?”
刘敢忙取出一份绢书,起身急趋,双手奉递给杜周:“这是湟水发来的急报,今早刚收到。”
杜周接过后,略看了一眼,随手放到案上:“怎么说?”
“湟水护羌校尉收到卑职驿报后,按卑职指令,设计拷问逼供,得知那老儿名叫申道,当年是淮南王刘安门客,通习儒术,尤精于《论语》。由于淮南王更重道家,因此未受重用。淮南王谋反失败后,申道免于死罪,只被流徙到湟水。一个多月前,他接到金城一故友的口信,连夜赶到金城,想是受了故友之托,接到那小儿,然后辗转送至扶风。”
“嗯。”
“卑职已先料到那老儿定是受人之托,故而在驿报中吩咐明白,若有线索,就近传急报给所在官府。那申老儿故友在金城的住址已经查明,湟水护羌校尉也已传报给金城县令,两地相距只有几百里,驿报隔天就能收到。再过几日,金城的驿报就能送来了。”
“嗯。”
“还有一事更加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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