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来,安世急忙侧身一滚,随即一脚踹向刺客小腿,刺客忙抬腿躲闪,却没想到安世这一脚是虚招,另一只脚随即实踢过去,刺客膝盖被踢中,站立不稳,合身倒向安世,安世双腿一夹,正好卡住刺客颈部,用力一绞,刺客略一挣扎,随即断气毙命。
安世一脚踢倒那个刺客,挺身跳起,拔回自己的刀,回头看去,漆辛和另一个刺客斗得正恶,安世举刀上前助攻,那刺客见同伴已死,安世又来夹攻,顿时慌乱起来,肩头猛地被漆辛砍中,接着小臂又被安世刺中,长斧顿时脱手落下。
漆辛举剑就砍,安世忙挥刀拦住:“留活口!”随即一刀逼住那刺客,厉声问道:“谁派你来的?”
那刺客半边脸一大片青痣,目光yīn沉,直视着安世,并不答言。
安世又问:“你们为何要追杀这孩子?”
那刺客仍不答言,一步步慢慢向后挪,安世也一步步进逼,刀尖始终不离他的咽喉:“不说?那就死!”
那刺客退到亭边护栏,再退无可退,便站住,木然道:“你不知道?不知道还舍命救他?”
安世刀尖抵住他的咽喉:“快说!”
那刺客猛地大笑起来,笑了一阵,忽然转眼望向亭外的儿,失声惊叫道:“你看他!”
安世忙回头去看,手中的刀忽然一斜,身侧漆辛急呼,安世顿知中计,急回头时,那刺客将身一倒,已倒翻过护栏,滚入到江水之中,江水深急,很快便被冲远。
“!”安世气得跺脚。
“他恐怕也活不了。”漆辛道。
安世回身走到亭边,在死去的那个刺客身上搜了一番,从他腰间搜出一块半圆金牌,正面刻着半只苍鸷,背面几个篆字,他认不得,便拿给漆辛看。
漆辛接过一看,大惊:“这是符节!”
“我就是盗了符节,才从宫中逃出来,但那是竹块,怎么又会有这种符节?”
“你从过军,应该知道虎符,虎符是铜制的,乃是天子凭信。一分为二,一半留京师,一半jiāo予使者,持符节如同天子亲至,持虎符才能发兵。”
“如此说来,这些刺客是皇帝老儿派来的?”
漆辛摇头道:“如果是皇帝派遣,又何必偷偷摸摸做刺客?而且据你所说,这些刺客在扶风,还和官府对敌,这事实在难解……”
安世想不出所以然,便不再想,回头看儿垂着头,像是做错了事,便走过去,拍拍他的小肩膀,笑着问道:“儿吓坏了吧?”
儿摇了摇头。
“那你为何垂头丧气的?”
儿仍低着头,不答言。
“哈哈,我知道了,你是因为扮成女娃,心里别扭不痛快,是不是?”
儿噗地笑了起来,眼泪却跟着掉下来。安世蹲下身子,伸手帮他擦掉泪水,温声安慰:“儿,这不关你的事,是他们可恶!你一点错都没有,叔叔不许你责怪自己,记住没有?”
儿轻轻点了点头,却仍咬着嘴唇,神情郁郁。
安世将他抱上牛车,笑道:“叔叔最爱和这些恶徒斗,杀一个恶徒比喝一斗酒都痛快!”
邴氏也走过来,轻抚儿的头发,连声感叹:“可怜的孩子,这些人怎么连个孩子也不放过?刚才那两个人认出他后,举着斧子就砍过来,丝毫不留情……”
漆辛道:“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认出他来的?”
儿低声说:“都怪我,刚才他们盯着我看,我心里害怕,就想躲开……”
安世忙道:“叔叔不是说了?不许你责怪自己,刚说完你就忘了?”
儿又低下头,不再言语。
漆辛担心道:“不知道前面还有没有他们的同伴?”
安世回头看看亭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