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到某些东西正在远离她,却无法抓牢。
“君成,对不起。”
君成叹了口气,把手放在她的头顶,像以前那样拍了拍:“朋友之间哪来那么多对不起。”
灿阳吸吸鼻子,朝他笑了笑:“是啊,朋友之间不需要说对不起。”
君成下车,先去后座拿了东西,再打开副驾的门,另一只手拎着饭盒,忽然痞痞地笑:“下车吧,公主大人。”
灿阳接过饭盒,抱在怀里,仰起头:“快回去吧,注意身体。”
刚说完,突然感觉到额头上一热,等她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站在另一侧,拉开驾驶座的门,用炙烈而温柔的语调说:“再见,我的公主大人。”
灿阳楞楞地看着车驶出自己的视线,发了会儿呆,才转过身往楼上走。有个人正靠在大树旁边抽烟,指尖的红光忽明忽暗,光影模糊,只隐约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
灿阳抬步往前走,那人掐灭了烟也往她的方向走。很快,她看到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朝阳的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道,不刺鼻,惨白月光下,他的双眼犹如寒冰,面色冷峻,没有温度。
“朝阳……”她怔怔地看着他,说不出话。
“你的心事是不是他?”他在离她两步远的距离站定,声音没有起伏。
灿阳知道刚才那一幕肯定被他看到了,难怪会情绪不对,便笑着走近他身前,拉起他的双手,闪着小虎牙解释:“你不要误会,他只是来还我这个的。”说着她举起饭盒在他面前晃了晃。
朝阳的神情松动了一点:“我打电话给你你为什么关机,难道又是因为没电?”
“你打过电话给我?”她急忙拿出口袋里的手机,按了下开关键,屏幕一片漆黑,她懊丧地把手机揣进兜里,“真的没电了,以后我一定及时充电,你别生气了。”
朝阳看着她没心没肺的笑容,想起刚才那幕,心里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冷声道:“你和他真的只是一般朋友?难道你看不出来他喜欢你?”
近乎质问的语气令灿阳的笑脸垮下来。她不明白,为什么每个人都要因为君成喜欢她而责难她?现在连朝阳也这样。
“我不想解释我和他的关系,你要是愿意那么想,随你的便。我累了,要回去休息。”
说完她绕过他往楼梯走,却被他捏住手腕,一下子扣住肩:“这就是你对我的态度?是不是在你心里,我根本就可有可无,早就不值得你爱了?还是说,张君成才是你在乎的?”
连pào似的问题接踵而至,灿阳发懵,搞不清状况,脑袋一片浆糊。
“说不出话来了?看来董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朝阳的话如一把利剑,刺入她的心脏,她没想到他居然这么不相信她,别人的胡乱猜测,他都信以为真。
她气急,拼力去掰他压在她肩膀的手:“对!我就是像董说的那样,又怎么样!你凭什么管我的私生活!”一直以来的担心、害怕和不安在这个时候通通变成了愤怒,她再也无法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朝阳的心一紧,一下下重重地跳动,几乎快要跳出嗓子眼,他像失去理智一般,用力捏紧她的下巴,迫使她的目光与自己对视。灿阳痛呼出声,他虽然心疼,却无法忍受她刚才尖刻的语气:“你再说一遍!我凭什么管你的私生活!你说我凭什么!就凭你已经是我的女人!”
灿阳强忍着要掉下来的泪,毫不示弱地瞪着他:“上过床又怎么样!谁规定上了床我就是你的女人!”
朝阳突然笑出声,只是眼神骇人,丝毫不见平日里的温柔和溺爱:“怪不得你这些天心事重重,也不愿意让我碰你,原来是因为他。我还以为你还像以前一样爱我,没想到只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