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度。
要知道,人各有性情,身躯四肢也是各不相同,能让上万人手足一心,指挥若臂,这样的能耐,非有几十年的磨练不能达到。
就在秦驷想着的时候,沈德宁和马车也都已经上了前来,沈德宁和公孙将军齐齐下马,而那马车中,也出来了一个年轻男子。
他披散着头发,身上穿了一件灰色的袍子,一头的长发,却是花白的,偏偏他的脸却又光滑至极,看上去不过年约二十多岁,极为年轻,容貌也上佳,十分俊美。
头发和脸两样放在一块,让他整个人都显得十分怪异,索性众人的目光多在公孙泽身上,没人去注意他。
公孙将军上前一步,砰的跪下:“微臣公孙泽,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傅钦烨早就已经忍不住了,他连忙下了车架,亲手将公孙泽扶了起来:“公孙叔叔,您可回来了!”
公孙泽却有些不赞同:“百姓面前,君臣有别,您应该唤微臣公孙将军。”说着他又觉得不对,摇了摇头道,“还是唤微臣公孙泽吧。”
傅钦烨时极为熟悉公孙泽的,听见他的话,并不理会,也不着恼,只是拉着他的手道:“公孙叔叔,朕已经为你们备下了接风宴,快些随朕入宫吧,可别在站在这儿让人看了。”
公孙泽的大嗓门吼的三里外的人都能听见,他面红耳赤地说道:“让人看怎么了,皇上就是不能唤微臣叔叔,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现在皇上当上皇上了,该喊什么就喊什么!”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走远了。
秦驷跟在两人身后,离沈德宁近一些:“沈公公此行可还顺利?”
听见她的话,沈德宁掩了掩袖口,嘴上说道:“一路上倒是没发生什么大事,不过在镇江停了些时候。”
秦驷嗤笑一声,毫不客气地说道:“瞧这伤疤,恐怕再深一些,就要割断手筋了,这也叫没什么大事?”
沈德宁又要去掩袖口,但他随即反应过来,收回自己的手,既然秦驷已经看出来了,那他再掩饰那就是徒惹笑话了。他索性大大方方地把伤口露出来给秦驷看,又云淡风轻地一笑道:“不过路上遇见了几个蟊贼,不过好在顺利解决了。”
听见了这话,那位年轻的国师凑上前来道:“那几个可都是顶尖的高手,沈公公身手果然不一般。”说着他又看向秦驷,眉毛一挑,眼里闪过了一丝兴味:“这位就是皇后娘娘?看这面向父母亲缘不深,但却又不是死别,性子这是什么性子?软弱转成了坚毅?”
秦驷看了一眼沈德宁,他干笑一声,伸手指了指那位国师道:“这是国师,名叫千烦,爱好是看人生前身后事。”
两人正说着,却听见千烦惊诧地道:“皇后娘娘不像是福厚之人,应该早在与皇上大婚当日身亡啊。”
听见他这话,沈德宁拧了眉,看向秦驷,她毕竟是皇后娘娘,千烦说这话,岂不是真正的找死?!便是公孙泽护着他呢,秦驷也不可能轻快地饶过他。
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秦驷却没有不悦的表情,反而脸上带笑,嘴角上翘:“千国师很爱看人面相?”
千烦朝秦驷一拱手道:“哪里那里,不过是略有些研究,不过说起来,皇后娘娘还是本国师第二个看不透的人呢。”
秦驷似笑非笑地道:“你第一个看不透的人是谁?”
千烦神色有些尴尬:“是皇上。”
秦驷斜睨了他一眼,神色里充满了对他的不信任:“国师若是能看清皇上的身前身后,那才是奇了怪了。”
秦驷这话着实讽刺,偏偏千烦不觉得,他又仔细看了看秦驷的面向,然后说道:“八衰像,衰天衰地,衰亲衰友衰邻居,衰父衰母衰相公。小时大顺,年岁渐长便开始不顺起来,命里虽有凤凰啼鸣,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