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朝陆洁瑶走来,笑容满面道:“陆姐姐,几时到长安来也不事先和妹子说一声。”陆洁瑶起身相迎,笑道:“水姐姐贵人事忙,妹子怎好打扰呢!”傅彻一听二人语气即知她们亦是面和心不合,口不对心。他生恐水芙香接近闻出气味不对,暗自庆幸萧菲儿近在身侧,她身上有异香,足以弥漫周遭。殊不知自己身体本来无味可循,水芙香辨认出他完全是凭在他身上做了手脚,而今时日既久,水芙香撒在他身上的“空谷芙香”早已消散不闻,又哪能再闻香辨人。水芙香不甚在心瞅了一下傅彻,问陆洁瑶道:“陆姐姐,你何时认了这位老前辈做师父,怎都没听闻?”
梁絮一直默不出声,愁眉不展,直到听见秦怀远名字时她才动了动。她知道傅彻身世,当然也清楚秦怀远是傅彻的外祖,她站了起来走到秦怀远跟前,先跪下一拜,行晚辈礼。傅彻差点要跟着过去拜见外祖。秦怀远愣了一愣,连忙扶起她,问道:“姑娘,你这是作甚?”梁絮低声道:“老前辈,我想跟你打听一人。”秦怀远请她坐下道:“姑娘要问谁的消息,老夫知无不言。”他从梁絮身上见到了女儿秦嫣的影子,爱屋及乌,对梁絮甚是怜爱,而一想到女儿红颜萎坠,老怀戚戚不自胜。
梁絮道:“我想问的人是您外孙傅彻,你知道他去哪了吗?”秦怀远已从李景添和游三江口中得知女儿虽亡外孙尚存,可他这些日子百般寻觅毫无音讯,便道:“我也追查那孩子的下落,一有消息就知会你。”楚景龙chā言道:“犬子楚子衡与傅彻贤侄jiāo谊甚深,据他所说傅贤侄武功绝顶,姑娘不用替他担心。”梁絮自是知道傅彻武功卓绝,可他体内有三股真气作祟,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
秦怀远问道:“老夫冒昧,请问姑娘芳名,和彻儿是何关系?”老人家都免不了挂心小辈之事,特别是婚姻大事,梁絮貌似天仙,无疑是男儿梦寐以求的天赐佳偶,秦怀远虽没见过外孙,但想女儿女婿皆乃人中龙凤,生出的儿子绝不会丑陋,自该有梁絮这般美貌的女子相伴终生。梁絮生xìng腼腆,自己和傅彻有婚约之事羞于启齿,只说了自己名姓。秦怀远察言观行,约略能看出个大概。
梁絮与秦怀远几人谈话声音轻细,酒楼嘈杂,除了傅彻其他人根本听不到。傅彻想到梁絮为了寻访自己尝尽苦涩,心头又酸又痛,立身便要过去相认。萧菲儿不知晓秦怀远与傅彻的关系,拉住傅彻指着秦怀远笑道:“秦孝公呀,没想到这里还有你的同宗呢!”秦怀远是傅彻外祖,傅彻此时却装扮得比他年岁还大,实为不孝,他窘然笑道:“既然是同宗,总要过去打声招呼才是。”
萧菲儿跟着站起来道:“我也去。”傅彻是要过去暗中与梁絮、秦怀远相认,带着萧菲儿这个活宝可不适合,然而他心知要抛下这娇女,那苦头可吃之不尽了,左右为难。众人都很奇怪,想不通萧菲儿为什么缠着秦孝这个半死不活的衰老头。水芙香似乎察觉出什么,别有深意笑道:“陆姐姐,尊师这么一大年纪了,还有一群美女围绕膝下,艳福享之不尽啊!”陆洁瑶已看出傅彻和萧菲儿肯定早就相识,并且已然相认,她不知是何滋味,有心无心道:“是啊,我师父人老心不老,最爱沾花惹草,水姐姐你可要担心了,千万别上他的当。”水芙香掩袖格格娇笑,样子很是欢畅。
傅彻与水芙香关系非同一般,和她近距离接触,难保不露出马脚,他苦着脸笑了一笑,佯斥道:“洁瑶,你这是什么话了,懂得什么叫尊师重道吗?”拭泪憋足了一口气,恨声道:“陆姐姐说的一点都没错。”水芙香闲看这师徒三人起内讧,笑道:“为人师表者身正心善才是良师,才值得尊敬,像有些为师不尊的,本来不配当人师父,还有什么好尊重的。”刘重恩附和道:“水座主高见,我看他们都不是好东西,名为师徒,实则男盗女。”
杨重道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