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绪非常平定,仿佛这就是归宿。可他的安之若素,对大鲨鱼来说却是灭顶之灾,他生存在鱼腹里就像dú瘤长在其中,闹得大鲨鱼寝食不安、精力jiāo瘁。也不清楚过了多少天,大鲨鱼终于饿困jiāo加,没力气在海中遨游,奄奄一息搁浅于海滩。傅彻从鱼腹窜出,dú瘤一除大鲨鱼立即恢复了生机,慌慌忙忙摇尾。
此时正值清晨,海上风平浪静,艳阳高照,天空海阔,料来狂涛骇浪已平息多日。傅彻纵目四顾,见此处乃一不知名海岛的一隅。从眼前景象看,此岛之大较之无花岛和神龙岛有过之无不及。他闻着身上的鱼腥味,不禁失笑,准备觅地清洗一番。他沿岸走过几座山,碰巧找到一处温泉。清洗完毕,穿上湿漉漉的衣裳,虽没感到寒冷,但还是不自觉运气相抗。不料怪事离奇发生了,在他运气之时,身上衣裳竟然慢慢干了。此事太过不可思议,他好半天还犯迷糊,难以相信自己功力已臻至如斯境界。
清清爽爽一身装,轻轻松松一个人,傅彻信步游dàng,看看这岛上有否居民。行了半天,走过数十里地,处处荒无人烟。午后,海风习习,吹来了一艘小船。这小船船身细长,头尖尾窄,和倭人那怪船造型一模一样。傅彻心下一喜,暗自笑道:“莫非有人知道我要离开此地,派船来迎接了。”他几个跃身,已登上小船甲板,一登上甲板刚才的兴奋之情便付于烟云,映入眼眸的是两具少女的尸体。这两少女年纪都在十五六,装束淳朴,她们身上各中了一箭,箭簇上喂有剧dú,伤口流出的血呈紫黑色,血迹尚未全干,显是遇害时间不长。
傅彻跨进船舱,舱内地面上还伏倒着一女子,并未中箭。她头朝下,看不出年龄也判断不了是生是死。傅彻右手凌虚一移,隔空使力扳过她身子,见是个十七八岁异常美貌的少女。曾经沧海难为水,傅彻见过甄桐、梁絮和萧菲儿这等美女,对其他女子自不会有惊艳的感觉。这少女气色不佳,有中dú之象,不过倒未dú入膏肓,或许有救。他傅彻虽跟当世第一神医华佗学医数载,勉强粗通医术,可算到底只是个的半桶水,除疗伤略有心得外,其余的都一知半解,解dú更非他所长。倘若这少女中的是什么奇dú,那他便爱莫能助了。
傅彻俯身探了探少女脉象,弱而不乱,推测是中了慢xìngdú。慢xìngdú与急xìngdú不同,急xìngdú发作快,一发作要人命,但尚可在发作前用内力逼出;慢xìngdú随着时间流逝逐步侵入五脏六腑,它发作慢,发作期长,可中dú一深往往回天乏力。这少女dúxìng发作而气息尚存,显然中dú不深,要不然早已凶多吉少了。傅彻顺着她脉门送入两股内力,意在试探其脉息的通畅程度。他怕少女经脉承受不住,送出的这两股力道极为微弱,不想流到少女丹田时,她丹田忽生出一道斥力,根据斥力可断定少女学的是一种纯yīn内功。
傅彻摸清了少女的体质状况,加强输入的真气力道,尝试先将其体内的dú素催聚到一处,再行运功逼出。他此刻功力通神,心随意转,意到气到,连绵一气,无止无休。少女自身修习过高深内功,全身经脉除了任督两大脉因为功力尚浅未能打通外,其余经脉已悉数通畅。傅彻真气在她体内流转顺畅,可却感应不到dú素的位置。无的放矢,终归是一场空忙。傅彻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这可不是我见死不救,而是我不通解dú之法,无能为力。”
他这才留意观察了这船舱的装饰,即便不十分豪奢也已相当华丽,雕梁画栋,金樽玉箸。在船舱角落赫然是一面彩旗,和倭人怪船上悬挂的一模一样,人头鱼身,一男一女,想必这也是艘倭国船只。“莫非我已跨海远洋到了倭国!”傅彻想道。一想到中原与倭国中间横亘着千里碧海,海洋喜怒无常,归期渺渺,他不由有些惆怅,毕竟中原有许多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