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何况甄桐还身在无花岛,没有他陪伴,不知道她会怎样。
念及甄桐,他心脉无端一阵搐痛,清晰地感受到甄桐的心正在作痛。难道这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傅彻脑子里冒出这样一个想法。殊不知甄桐当初身受重创,他心急火燎施救的时候,黄参果灵气自然而然渗入甄桐体内助她续命,灵气同源相通相连,因此二人心脉相连,心灵相通。平时未加注意感觉不到,但一到攸关时刻便隔空接连。过了一会,或许是甄桐感应到他平安无事,心绪平稳下来,他便感受不到她心情的波动。
这时,舱内那少女却突然动了动,徐徐张开眼。她乍见傅彻,以为是歹人,先惧后怒,恶狠狠讲了几句话,从其发音可听出是倭国语。傅彻反正听不懂,也不与她计较,自我解嘲笑了笑,嘟囔道:“你们这倭国语还真够难听的,句句像要跟人吵架。”他语音很轻,可那少女隔得不远,已然听见,她竟改用中土官话问道:“你是从大汉朝来的?”咬字清楚,讲得比那怪船上当翻译的矮个中年标准多了。
傅彻颇感意外道:“原来你会说中土话,那再好不过了!”那少女戒心未除,yīn沉沉道:“你是不是夏木中道从中原雇来的杀手?若是的话,就下手吧。”她语气决绝,视死如归,眉宇间俨有一股慑人的威严,不似寻常人家的女儿。傅彻听她说倭国有人雇请中原杀手来追杀他,不免联想到了一品堂,以及多天前撞见的一幕,两相照应,大略有了头绪,只是想不到在地震海啸中,韩一轼等人居然大难不死,还迅速赶到了倭国。
“我是汉朝来的,但不是杀手,你说的杀手是不是一品堂的?”傅彻问道。那少女疑心甚重,不信他的话,道:“中土人有句话叫贼喊捉贼,我卑弥呼不是无知小儿,岂是任你捉弄的。”傅彻笑她疑心生暗鬼,道:“你身中剧dú,体虚气弱,还是少说些话留些力气吧!”少女卑弥呼道:“我问你,你若不是杀手,那你到我邪马台国来做什么?”傅彻好奇道:“这里不是倭国吗,怎么变成邪马台国了?这里距中土有多远?”
他落难他乡,人生地不熟,诚心诚意请教。卑弥呼看他神情不像作假,道:“不晓得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倭国是中土对东边岛国的统称,其实倭国包含着百余个国家,我们邪马台国就是其中最强大的。”傅彻道:“那你是邪马台国什么人,为什么会有人派杀手杀你?”卑弥呼哼了一声,别过头不回答。傅彻道:“你不回答也没关系,不过你最好告诉我你中了什么dú,这样我或能想法子帮你解dú。”
卑弥呼眸中露出一丝惨淡,神色有些茫然。便在此际,傅彻已察觉有十数人朝这方向快步赶来,距此大约还有三里地。他一点也不担心,干脆坐在船舱里,一边静候来人,一边含笑瞅着卑弥呼。卑弥呼被他瞅得浑身不自在,怒道:“你想干什么?”傅彻笑道:“我在想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好人呢!”卑弥呼讥笑道:“你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穷凶极恶,也配称好人?”
傅彻不争辩,仍然笑吟吟瞧着她。这时那十余人已迫近到一里之内,不用多少时间便可找到这艘船。卑弥呼挣扎着要站起来,可手脚疲软使不出力,几次三番刚撑起身子又跌坐下去。傅彻见不得娇滴滴的美人儿在自己面前受苦,虚空一托,一股绵力附到她身上,帮助她站直。卑弥呼是个识货行家,眼界奇高,一见傅彻这一手,不禁圆睁杏目说不出话。傅彻可有可无笑了一笑道:“需不需要我扶你出去迎接一些朋友?”来人已近在数丈外,卑弥呼亦有所察觉,一时间她莫名觉得傅彻是值得相信的,咬唇点了点头。傅彻也不拘礼,伸臂扶住她,缓步出舱。卑弥呼看见舱外惨死的两少女,美目蕴泪,对着她们的尸体用倭国语讲了几句。傅彻听不懂,猜想是一些让逝者安息之类的话。卑弥呼道:“她们两人是我的贴身婢女,这次为了护艘逃出夏木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