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复何求?”
行了一个多时辰,未有任何异象。成友才不知趣凑近道:“傅公子,依成某看来,今天应不会发生什么大事了。”傅彻谦抑道:“成先生所言虽对,但我们还是小心为上,有备无患嘛!”成友才切开话口道:“傅公子是明灭zhēn rén的传人,说起来我们也有些渊源啊!”傅彻疑问道:“莫非成先生与家师是故jiāo?”成友才道:“明灭zhēn rén乃当世高人,我哪有结jiāo的缘分,只不过我们这群朋友都归属五斗米道。”
草儿对成友才蓄意找傅彻搭讪很不是味,挖苦道:“五斗米的牛鬼蛇神,你们不呆在巴蜀,跑到这里来做什么?”成友才暂作隐忍道:“听小姐口音也属巴蜀一带,小姐为何独自来这呢?”草儿冷言反驳道:“谁说我一个人了,不是还有琴儿么?我问你话,你吞吞吐吐不回答,肯定是做贼心虚。”成友才道:“小姐对我们五斗米教固守成见,我不好说甚。但成某此来是为一睹五谷先生风采,傅公子也是明白的!”
草儿打发道:“谁信你了,你这人不够坦诚,算了,我们不与你多谈,你走吧!”成友才尴尬无语。傅彻致歉道:“成大侠莫怪,有事不妨直说!”成友才清清嗓子尚未开口,草儿已抢先道:“叫你别说你还说。”傅彻劝道:“草儿别生气,成大侠身属道脉,并非歹人。”心中却想:“师父曾说巴蜀汉中一带的五斗米教派良莠不齐,主事者张修、张鲁皆非善类,使原本正大道派沦落到与巫家同流合污。成友才此来恐是另有目的。”
他故意问道:“家师曾言五斗米道分为张修先生和张鲁先生两部,他们一驻汉中一据巴蜀,成先生又亲附哪部呢?”成友才澄清道:“二张先生原属一派,同气连枝,成某受谁统辖都一样的!”傅彻大有所悟道:“贵教原是分而未分,想来传言多虚不可信。”成友才连声称是。草儿不恭道:“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五斗米蛇鼠一窝,不分也得分。我爹说张修是个大傻瓜,早晚会被张鲁灭了。”
她这话像根针刺着了成友才,他极为不高兴,冷冷道:“小姐这话未免耸人听闻!张鲁先生仁义为先,岂会自残兄弟。”草儿回眸笑道:“我说你肯定是张鲁的爪牙,你驳斥我就是yù盖弥彰。如今巴蜀一带fù仍知,张鲁决心吞并张修,只有张修那大傻瓜还蒙在鼓里,你若是张修部属,岂会为张鲁辩护!”成友才出奇平静道:“小姐冰雪聪明,成某心悦诚服。可惜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草儿淡笑道:“你们的鬼事,我知道那么多有何用!”成友才责难道:“古往今来,立身处世都须慎言笃行,小姐难道不懂不知者不言这理么?”草儿道:“言者无罪,闻者足戒,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若非心里有鬼哪会在意我说什么!”成友才道:“小姐公然诋毁五斗米教,成某岂可装聋子不揪不,今日拼着得罪傅公子也要用这三寸不烂之舍与你评说到底。”成友才有意扯上傅彻,可傅彻自知拙于口舌,三缄其口,不敢介入。
草儿甩袖道:“你有话就大大咧咧说出来,不用含沙shè影卷上傅彻,他胸无城府,经不起的你怂恿唆使。我这人最公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现在我把话挑明了,你不准再打傅彻的歪主意。”成友才使力看着傅彻,请求他说句公道话。傅彻摊摊手,一脸无能为力,心中暗赞草儿zhēn rén不露相,舌灿金莲。成友才大讨没趣,找傅彻谈话之事只好作罢,道:“傅公子,咱们同属道脉,有机会再好好叙话。”草儿大获全胜,要待穷追不舍,傅彻劝阻道:“好草儿,过犹不及,咱们还是得恰如其分、适可而止。”草儿笑嗔道:“我这么帮你,你连帮我搭搭腔都不会。”傅彻恭维道:“草儿玉质冰心、伶牙俐齿,我这笨嘴笨舌只会越帮越忙。”草儿别扭道:“我晓得你言非真心,你一定怪我把你的朋友气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