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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现今末代纷乱,尚有很多人为了这古玉喋血丧命,我说他们死有所值。”傅彻心想:“江湖人拼死争夺哪是有雅趣收藏,他们是觊觎从中获取神功秘技。”想归想,话不明说,以免草儿怨他扫她兴头,赠以一顿揪打。草儿翻转细看,爱不忍释,干脆放入怀里。傅彻初时没觉异样,后来方感不对,言不达意道:“草儿真心喜爱宝玉嘞!”

    草儿洞悉其意,把玉璧塞回他手里,笑道:“我不会掠人之美的,还给你是了?”傅彻愧疚于心道:“可惜我没有好东西能送草儿。”草儿笑道:“我不奢求无价之宝,你有心意就够了,礼轻情意重嘛!”傅彻道:“草儿想要我送你什么礼物呢?”草儿侧头想想道:“我想到再告诉你,你可不要哄骗我哦。”傅彻信誓旦旦道:“皇天后土,今兹为鉴,我傅彻若有半句虚言,就叫天人共戮,五雷轰顶死翘翘。”

    草儿快慰笑道:“傅彻大坏蛋,快点死吧!”傅彻见她没把自己的重誓当作一回事,内心失落戚茫,死的心思都有了。草儿拉着他道:“喂,你别伤心,我还舍不得你死哦。”傅彻强颜欢笑道:“那草儿几时舍得我死呢?”草儿笑道:“等我发现你骗我,我就杀了你。”傅彻茫然道:“杀我会玷污草儿的仙手,我还是自刎为好。”草儿搂紧他手臂喜笑道:“傅彻是个大坏蛋,坏死了。”傅彻被她的盈盈笑语弄得心头麻醉。

    这时,司马尚隔远唤道:“傅公子,我们启程吧!”草儿见司马尚一脸诡笑,掐着傅彻手臂问道:“他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傅彻被掐得痛到心坎,却只能自我解慰,暗想:“司马先生不知我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还以为我天降艳福。”但他反过来又想自己确实福星高照,试问天下几个男儿有自己这般福气,能得草儿玉手相加,打是亲、骂是爱,痛在我身、爱在她心。他想着想着不由欣喜若狂,笑了出来。

    草儿大是不解,奇怪端详着他道:“喂,你也学他坏笑,我不可理你了!”傅彻敬服道:“草儿,你别生气,以后你不让我笑我就不笑。”草儿笑道:“那你以后都别笑了。”傅彻恳然道:“草儿若是言出真心,傅彻便再不笑。”草儿头撞他手臂道:“你苦着脸可不好,我讨厌垂头苦脸。”傅彻豁然宽心,问道:“草儿怎会来祁山呢?”草儿戏笑道:“大小姐我未卜先知,掐指一算就知傅彻大坏蛋在这,特地来看望你,你高兴吧!”

    傅彻微笑道:“草儿是仙女下凡,神通广大料事如神,傅彻拜服。”草儿悠然笑道:“你不真不实,阳奉yīn违,我可要揪你耳朵了!”傅彻若有所悟道:“若是与草儿失之jiāo臂,那傅彻真要遗憾三生了。”草儿笑道:“你这话不显山、不露水,藏头又露尾,叫人听着好生摸不到边际。”两人回到落脚处,众人诸事就绪,就等他们。路上为防金部徒众伏击,傅彻六路齐观,成友才指点途经,两人当先开道。湘蓉琴儿诸女居中,吴剑鸣司马尚等押后。草儿不与诸女一块,大大方方拉着傅彻的手,寸步不离。

    草儿生来骄纵任xìng,不是安分守己的静女,见路间无大事,便缠着傅彻说东道西。她腹有经纶、胸怀锦绣,旁征博引,说个天花乱坠。其中既有雅趣、耳熟能详的历史掌故,也有道听途说、匪夷所思的轶事怪闻。傅彻一直以来耽于武道,虽然小时候也曾跟随梁亮读经诵典,但却不甚解,可谓才疏学浅,加上成长于西域边陲,见闻极为有限。故此草儿所言所述的十之七八他属闻所未闻,耳目为之大开。

    人心都好猎奇,然多半闻过则已,不予深究。傅彻勉强算是不失谦虚好学,由奇生趣,不耻受教,直把草儿的字字当作金玉珠玑、句句当作仙音妙乐,听得如痴如醉,仿佛还有余音绕梁。听者与说者之间存在着互动关系,他听得起劲,草儿讲得也更卖力。傅彻油然想道:“若非江湖险恶,与草儿携手漫步山野,啸傲林泉,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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