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形,时而聚守丹田时而散入诸脉,如此反复数遍,已然是抑郁尽散,精气神焕然一新。
他从神奇境界慢慢回过神来,信手推窗见楼外一片漆黑。夜动,树木花草泛起轻微的响声,其中夹杂着异动。他暗觉有异,鬼魅般出了楼,飘身到楼前一株大树之巅。树下藏着两个人,黑布蒙面。一个低声道:“大师兄,你猜到宋建把那宝贝藏在哪了没?”那大师兄没好气道:“你没见我正瞅着么,猜到了还发什么愁?”那师弟道:“师父说宋建把那宝贝看得像xìng命一样重要,一定藏在很隐秘的地方。”大师兄不耐烦道:“这些我岂会不知道,你别自作聪明吵个不休,害我不能静心思虑。”师弟委屈道:“我也是想快些找到那宝贝嘛!”大师兄气道:“叫你别说还说,住嘴。”师兄发威,师弟怎能不乖乖闭嘴。
可过了一会儿,师弟还是忍不住道:“大师兄,再不行动天就亮了。”大师兄道:“那你自己去找,找到了功劳全归你。”师弟一喜道:“真的?”后又道:“可连大师兄你都找不到,我哪能找到呢!”大师兄道:“既然知道自己没用,就在一边安静一点,这事我自会想法子处理。”师弟道:“师兄你看西边那房间还有亮光,是不是在那呢?”大师兄抬眼观测一会道:“那你过去看看,不是就逃,是便过来告诉我。”
师弟于是蹑步靠近那房子,傅彻跟踪而去。那楼里灯火虽亮却无人,师弟在房外巡视一顿饭工夫,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便大着胆子推门而入。傅彻向内看去,见那师弟脚还未落地,脖子已架着两把冰冷的长剑,却是被吴剑鸣和孙志良逮个正着。吴剑鸣嘲弄道:“你胆子不小呀,连宋大人府第也敢夜闯,当我们都是吃白食的吗?”师弟强硬道:“我想到哪就到哪,谁管得着。”孙志良讥笑道:“就凭你这点微末伎俩,还口出狂言,看来是嫌命太长了。”说话时已赠送那师弟两个耳光,师弟失声惨叫。
吴剑鸣喝问道:“你是什么人,来这有何目的?”师弟低声道:“传闻宋大人府第是金城最堂皇的,我好奇便来看看!”孙志良笑道:“这么有闲情呀,三更半夜还跑来观览金城第一名园,那我可要好好招呼你,叫你不虚此行了!”师弟看孙志良一脸坏笑便急了,道:“我知道错了,你们别为难我。”吴剑鸣道:“那你就实话实说。”
师弟无辜道:“我说的可全是真的!”孙志良道:“我相信你,可别人不一定信得过你,我总不能忤逆众意吧!”师弟颤声道:“你想怎么折磨我?”孙志良道:“你试过就知道了。”师弟哀求道:“我真的无恶意,你们饶了我吧!”孙志良道:“要人信,总得经得起考验,无缘无故想取信于人,这恐怕不容易!”师弟哀苦道:“我如实说来就是,你们别折磨我,也别告诉别人,否则我就没命了。”吴剑鸣道:“你说,我们绝不外泄。”师弟尚未开口已先一声惨呼,随后人倒在地,脸色紫黑,断气身亡。
傅彻远见一灰影逃离出府,心知是此人暗中对那师弟下的dú手,而他能匿迹潜到,无论轻功还是内功必都已达绝顶之境。傅彻连忙追向那人,两人一前一后越出府第高墙。一路急奔,傅彻展出天踪步法,两人的距离逐步缩小。那人也知不久就会被傅彻追上,索xìng停步相侯。傅彻收住脚步,凝视那人。那人四十左右,身形高瘦,双目精光隐含,他也正目不转睛打量傅彻。傅彻隐觉他容貌似曾相识,却想不起在哪见过。那人道:“你是何人,为什么跟着我?”傅彻道:“那你又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人?”
那人道:“我杀一个没骨气的徒弟干你何事?”傅彻斥道:“虎dú不食子,你连自己的徒弟也忍心杀害,还是人吗?”那人淡淡道:“你才多大,懂个什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有数十个徒弟,少一个还可多收十个。”傅彻听得一阵心寒,道:“天下间只怕再也找不到你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