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分析是没有错的,燕军虽强,但6军不习水战,入越必有所制,且越国虽乱,但乱而不混。四大世家相互制衡,故国内暂时平和。然,若燕军确要攻越,也非无计可施。”卢如虹说到这里顿了顿,看了一眼云锦兰,见他正襟危坐,一脸严肃,又继续道:“燕人只需在四大世家中找到一个合作,扶植其势力,便可打破眼前制衡的局面。今上年富却体弱,待得千秋之后,朝中必陷入混乱,夺嫡之争必行。其时可扶助一有大志之新主上位,彼时新主必不肯限于世家,欲涨其势定保举庶族。待得士c庶之争一触即,燕人便可趁机南下,绕过长江天险,从海上攻城。京城告急必招藩勤王,长江天险亦不攻自破。”
“不攻自破,不攻自破”云锦兰听到这里已是手脚冰冷,冷汗凛凛,脑中千回百转,似乎国破家亡已在眼前。卢如虹见他神色不对,忙握住他的手,柔声安慰道:“云大哥不必如此,这只是如虹的猜测与推想,当不得真。这其中曲折又怎会尽如我说,且照次展,恐二十年也不能如意,世事无常,这二十年间也不知会生多少不可预料的事情,你有何必为了这些莫须有的事情而惶恐。”
“不,既然你能想得到,那燕人又怎会想不到。只是我们明明知晓此事的展却无能为力,二十年,仅仅二十年的时间,我们倒也罢了,只是我们的孩子彼时正值青春年少c花样年华,竟要遭遇那国破家亡c颠沛流离之苦么?”云锦兰眼睛里射出无奈,说到此处竟双手抱头,痛苦万分。
“云大哥”卢如虹咬咬嘴唇,“你想得太多了。那燕国皇帝非是好杀之人,将来不至于如同你所想的。”
云锦兰摇头苦笑道:“若是平民百姓自然无妨,但你也知道我在云家的身份,日后家主之位必然由我来继承,而我竟然不得不眼看着云家毁在我手里而无能为力,而我们的孩子也将因为我的身份而被虏至北燕,流亡他国,你叫我如何不心痛。”
卢如虹怔怔地望着眼前脸色苍白的云锦兰,不一眼,心中却早已汹涌澎湃。良久,她终于吐出一句话,“既然这样,那你就只能先行一步了。”
云锦兰闻言猛地抬头,望见卢如虹突然坚定的双眸,“如虹,你的意思是——”
“既然他们早晚会找上其中的一家,那我们何不主动些,也好掌握主动权。”卢如虹说到此处,神情肃穆,仿佛已经下了天大的决心。
“我”云锦兰尚有一丝由于,毕竟他出身士族,从小接受的是忠君忠国的思想,像这样要他做出类似于叛国的行为,实在是太为难他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北燕真能统一天下,使四海宴清,你就是做一回小人那又如何?”卢如虹淡淡道:“这也是能保全云家上下的唯一办法,否则,二十年之后,四大世家无一可幸免。”
云锦兰呆呆地看着她,忽然道:“如虹,我怎么好象看不透你了,你心里究竟如何想的,怎么好似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卢如虹苦笑,叹了口气道:“如虹还是旧如虹,没有丝毫改变,只是云大哥从未看清罢了。你现在认清了我,是否对我失望了?”
“又说傻话了。”云锦兰爱怜地抚着她的头,“我只是觉得惊讶,你好象是片无边的海洋,让人看不到边际,却让人深深沉醉。我早已为你的才华和见识所折服,对你的爱慕与日俱增,又怎会失望。如虹,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卢如虹心中一阵感动,在这个时代能有一个人如此包容,如此一心一意地爱着自己,真不枉这一生了。握紧了云锦兰的手,迎向他因下定决心而愈见坚毅的眼神,卢如虹知道,这天下的未来几十年,已经在这一天悄悄改变了。
如虹篇就先写到这里,至于后续的展,以及他们又是如何变成儿女亲家的就不再多说了。因为已经写了八千多字,再写下去,就不只是一篇番外,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