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脑袋,却怎么也记不起来。索性不去想它,起床洗漱,又换了身衣服,只见小莲端了一大碗热气腾腾的东西进来。“小姐,这是云少爷吩咐小莲给您煮的醒酒汤,您快喝了吧。云少爷对您可真好,小莲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体贴的人呢。”小莲一边把碗端到卢如虹嘴边,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
卢如虹皱着眉头看了看碗里散着奇怪气味的东西,不大想喝,但见小莲那副你不喝就强灌的表情,只得捏着鼻子,颦住眉头,狠狠心一口气倒了下去,然后满屋子地找水喝。
“吃这个吧。”一只蜜饯递到她眼前。卢如虹抬头一看,云锦兰不知何时进了屋,笑吟吟地望着他。他此时也换了件素色长衫,腰间配了方碧玉,比平时多了分儒雅之气。卢如虹忙接过蜜饯仍进嘴,方觉得嘴里好受了些。
“怎么今儿一大早就有空过来,老太爷不是让你来扬州查帐么,你这样整日往我这边跑,不怕别人说你闲话吗?”卢如虹浅笑道,语气中虽略带责备,脸上却尽是笑意。云锦兰剑眉一扬,“这等小事让李全去做就行了,哪里非得让我亲自动手。再说这里是扬州,认识我的人本就不多,即便是认识,怕也没这个胆子敢去嚼我的舌根子。”
卢如虹但笑不语,微微摇头,寻了把靠窗的椅子坐下。云锦兰也靠着她坐下,伸手握住她的柔荑道:“早上燕从深又来请我们了,你看我们是去还是不去?”
卢如虹闻言抬头,望着云锦兰宛如星辰般闪亮的眼睛,若有所思,旋即又道:“昨儿是他请客,今日绝对不能再让他破费了,不如由我们做东,去卧蝉楼如何?”
云锦兰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波动,只是淡淡道:“也好,今晚我们就在卧蝉楼宴请他。不过卧蝉楼虽是扬州最好的酒楼,但内里的器具陈设与昨日画舫中相比还是远远不及的,我们这样会不会太寒碜了。”
卢如虹一笑,眼波流转,嗔怪道:“又不是相互攀比,这又有什么打紧的。那燕从深不是凡人,又怎会以此取人,云大哥你多想了。”
云锦兰淡然一笑,“我的确是俗了,行事说话难免沾染上些许世家子弟的习气,如虹你别见怪。”
卢如虹笑容微敛,神色略微有些不自然,云锦兰看在眼里,心中稍稍叹息,手上的劲道不由自主地大了些,直到卢如虹轻哼出声,睁大眼睛疑惑地望着他。
云锦兰这才意识到自己手太重了,忙松开,低头一看,那皓白的玉腕上赫然多了道红色的印记。云锦兰一阵心疼,心中自责不已,轻抚着嫣红处,柔声道:“对不起,弄疼你了。”
卢如虹摇摇头,凝视着云锦兰的眼睛,问道:“云大哥,你今天是怎么了,奇奇怪怪的,跟平常不一样。”云锦兰面色早已正常,若无其事地回道:“没事,跟平常哪里不一样了。对了,你昨天喝多了酒,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若是身体不好,今晚就我一个人去吧。”
“我没事,睡了一觉就好多了。”卢如虹笑道:“只是喝了点酒而已,又不是喝了毒药,我身子没那么金贵。再说,我也想再看看那个燕从深到底是何来头呢?”
“你昨儿不是说他是燕国人吗?从哪里看出来的。”
卢如虹答道:“从口音听出来的,他虽然说得一口杭州话,但是明显有北方口音。且你看他衣着打扮虽是与越人无异,但脚上那双靴子却出卖了他。你看那靴子乃是棉质薄底儿,在南方极少见的,但却是北燕贵族的最爱。所以,我敢打包票他是北燕人。”卢如虹眨眨眼睛,忽又问道:“我昨儿喝醉了酒,说过什么都忘了。不过有些话是胡诌的,你可别真信了。”
云锦兰笑笑,又继续问道:“你昨日不是还说燕军有法子打到东越来吗,我昨思右想,总觉得以现在的形势,这几十年都不太可能。你今儿倒是给我说说看。”
“云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