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媛深深吸了一口气,她缓缓转过身去:“我要你,让司曜彻底的厌弃你”
定宜一张脸瞬间变成惨白,她定定坐在那里,光影在她的身子之后,她整个人好似都被阴霾给笼罩了一般。
苏明媛望着她那张完全失去血色的脸,她没有任何的反应,甚至心口里连一丁点的涟漪都没有羲。
“三年前还不够?还想怎样?要逼死我你们才满意?眉”
定宜却倏然站了起来,她那么瘦小的身躯却倔强的挺直,她的脊背里都透出了坚韧来,她望着苏明媛,那眸光一时之间,竟然是锐利的,刺的她甚至稍稍的有些惶惑起来。
“你若有能耐,就管好他,别尽使这些下三滥的招数!”
定宜冷笑:“我背了一身的罪名,成全了苏小姐您,怎么,是不是觉得我好说话?做了一次傻子,还会再做第二次?”
苏明媛未料到一向性子懦弱的定宜竟然会忽然反击,而她最是要面子的心性,被她这般一刺,腾时就面红耳赤起来,“你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胡言乱语?”定宜失笑出声:“苏小姐,你最好搞搞清楚,是你在和我讲条件,不是我温定宜要求你!”
“你不想要你儿子的命了!”
苏明媛一阵慌乱,下意识的拔高了音调。
定宜眸光倏然一紧,望着她,一双眸子却是阴沉可怖的吓人,她吃吃笑出声来,那声音竟森冷的让人心悸:“好啊,你敢动他一根手指头,我拼了这条命也要和你斗到底,苏小姐大可以试试看,你伤了等等,司曜若是知道了真相,会怎样?”
她轻声问着,却是笑吟吟的看着苏明媛:“苏小姐这三年日子过的顺心,大抵是忘记了,三年前为什么我和司曜会分手——要不要我去找司曜哭诉一通?”
定宜只觉得心累,她原本无心争夺,早已退避三舍,可却架不住别人硬是把她当成了假想敌。
但她不愿意去争是一回事,别人逼着她这般污蔑自己,她却再不会做第二次。
任司曜如今已经是顺风顺水春风得意,他与她,也早已再没有关联,定宜不会去回头,也没了回头的可能,她不争不抢,却还要被人这样逼迫,就算她是个面人儿,也受不了这样的气!
苏明媛霎时间神情大变,她望着定宜,却仿佛是望着一个自己根本未曾见过的陌生人。
她以为孩子在自己手里,温定宜还不是任由自己拿捏?
却未曾想到,这个女人,也会有这样口舌锐利的时刻。
“温小姐这般说”
苏明媛忽然缓缓坐了下来,她喝了一口茶,缓缓笑着望向定宜:“是不是还想着和司曜重归于好?”
“我若是有这样的想法,苏小姐你以为你现在还有这个心情坐在这里喝茶?”
定宜心中有气,这话也就说的不客气起来,她冷讽的望向苏明媛,看着她的脸色瞬间又变成煞白,却依旧觉得心口里堵得厉害。
苏明媛却是被她这句话瞬间刺中心事,嘴角的笑意,再也没有办法滋生出来了。
是啊,温定宜只要略微出手,司曜身边就再也没有了她的位子,可她自己呢,煞费苦心,却依旧与他隔着千山万水的距离,苏明媛在这一瞬间,竟是觉得心灰意冷,再提不出一丁点的斗志来。
两个人俱是沉默不语,空气里似乎都隐约的有了紧绷的味道,而不知何时,忽然有孩子细微的哭声响起,渐渐的,那声音却又低落了下去,再也听不到了。
定宜只觉自己的一颗心仿佛骤然就被紧紧吊了起来,她仓皇四顾,循着方才哭声传来的方向看去,可却没有等等小小的身影。
她心里害怕,又实在担心儿子会不会被人苛待,一颗心只如在油锅里翻滚一样,竟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