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法有半刻的安稳。
苏明媛自然瞧出了她的神情,她狠下心,沉声开口:“温小姐看来是不答应我的提议了?”
定宜咬紧了唇不说话,苏明媛一声冷笑,倏然站起来,转身对着二楼方向说了一句:“哭的人心烦,把那个小兔崽子给我丢到楼下去!”
她话音刚落,随即就是一声孩子凄厉的哭声传来,定宜只觉心都揪了起来,她再也无法忍受,踉跄几步预备冲上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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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小姐是嫌你儿子受得罪不够么?”
苏明媛望住她,那目光却是恶毒而又冰冷的。
彼此已经是撕破了脸,再也不需要虚以委蛇,苏明媛也懒怠再绕圈子,直接就下了狠招。
定宜纵然是再多话要拿出来刺苏明媛,可此刻也毫无作用,等等的哭声越来越凄厉,不知道那些人对他做了什么,她是做了母亲的人,哪里能听得这样的哭声?
“苏小姐,你想让我怎样做”
她到底还是妥协,等等是她的命根子,她不能拿他的安危来做赌注。
苏明媛听得她这样说,终是一点点的绽出满意的笑来:“温小姐到底还是识时务的”
定宜枯木一样坐在那里,一双眼眸,是再也没了任何的光泽。
回去的路上,又惊又怕的等等终是在定宜的怀中哽咽着睡去了,而她坐在回家的出租车上,脑海里盘旋的却是苏明媛最后说的几句话。
“我既然已经知道了等等的存在,那么自然以后会时不时的派人去看他”
“温小姐若是乖乖照我说的做,等等自然无恙,但若是你想耍什么花招的话”
“还有,你若是想找司曜,把三年前的事还有今天的事说出去,那也可以,只是,你说出了真相,我和司曜也就彻底完了,既如此,那我还有什么顾忌?你对司曜摊牌那一天,就是等等死在你面前那一天,温小姐你也知道,我们苏家,想要一个孩子的命,也不过是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定宜只觉得脸上一凉,又是两行眼泪滚了下来,她抱紧了等等,将脸贴在他的额上,无声的哭了出来。
鹿鹿等了将近一夜,终是在定宜抱着等等进门那一刻,放下了心来。
她已经握着手机几乎坐了一夜了,也早已暗暗做了决定,若是天亮定宜还不回来,她立刻就会打电话给任司曜,将所有的一切包括等等的存在,都和盘托出。
可幸好定宜回来了,鹿鹿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莫名的有些失望。
其实在她的内心深处,是真的很想说出一切的,只是到底她是定宜最好的朋友,不能不去顾及定宜心中的想法。
尤其
任司曜和苏明媛之间,虽然不是热情似火,可却也在稳步的进展之中,过了年,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们的婚期就到了
还哪里有说出去的必要?
“定宜”
鹿鹿一肚子的疑问,可到最后,却还是咽了回去,定宜一夜未睡,已是一脸的疲累,鹿鹿就算是有再多的问题想问,却也还是没有问出口。
“你先带等等休息吧,有什么事,咱们以后再说”
鹿鹿轻声说着,握了握定宜的手,定宜亦是疲累至极,默默点头带了等等自去回了房间。
时光荏苒,转眼间新年就过去了。
那天等等失踪的真相,定宜只是含混的说了几句,她不愿多提,而鹿鹿也就没有办法多追问,她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怀相不太好,整日多是躺着,也实在没有心思去管别人了。
萧然与定宜之间,终究不如鹿鹿更亲近,定宜连鹿鹿都不曾说的秘密,更加不会说给萧然听。
而对等等失踪的事,萧然更是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