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这时办公室门突然响了。
“进来,什么事?”苟敬忠有些不爽,但还是耐着性子应道。
一个穿着协警衣服的合同工,小心推门进来,“所长,外面来了个叫钱进的人,自称是来报道的,您看。。。”
整个所里的人都知道,因为所长姓‘苟’和‘狗’同音,所以不喜欢别人称呼他时带上姓,听起来‘狗所’很不舒服。
“知道了!”苟敬忠略带威严的把人打发出去,眉头皱了起来。
人怎么就来了?按理来说,别人要往他所里塞人,总要给他打声招乎,或是请吃顿饭。可他还是刚刚才从郑大少口中得知消息,根本就没人和他提过,连那位有关系的分局同事是谁都还不知道。
这让他极度不满,觉得很没面子,要不是之前郑大少有吩咐,这种人他见都不会见,直接就让人赶出去,就是他背后的人出面,也要狠狠宰一顿。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出去看看。
来到大厅,发现除了几个熟悉的下属外,还有一个陌生的年轻人正四下张望。年轻人二十出头左右,长相衣着倒是不错,但缩头缩脑的,怎么看都不像什么大人物,估计就是什么小老板的二代,苟敬忠彻底放心了。
“你就是来报道的钱进?”苟敬忠挺着啤酒肚,微眯着眼毫不客气的对他上下打量,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钱进,这位就是我们南通派出所的苟敬忠所长。”旁边一个协警立刻站起来,恭敬的介绍道。
钱进一听,这位就是以后工作的领导了,回想起宋叔教导的接人待事的礼仪,急忙伸出右手恭敬道:“您好,苟所长,我是钱进,是来向您报道入职协警的。”做了二十多年屁民,对于警局这种暴力机构,总有种天然的心虚,连打量环境都是小心奕奕,所以苟敬忠刚看到他时,才觉得缩头缩脑的。
“哼!谁让你来的?报什么道?做为所长,我怎不知道所里要招人?协警虽不是什么重要职位,但也享有部分警察部门的重要权利,每次招的人都要身家清白,有法合程序,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做的!”苟敬忠瞬间翻脸,不说对方那句‘苟所’犯了忌讳,就是为了郑大少也要先踩上几脚,等他后面的人出面后,再刁难一顿,让郑大少开心一下。
钱进茫然的看了看他,又转头看了看门口,宋叔和韵姐不是说,做协警很容易么?怎么还要什么程序?
旁边那本来还热情的协警,立刻躲得远远的,生怕被牵连。本来他还以为是哪个关系户塞来的人,想提前打好关系,说不定以后能用得上,现在看来似乎不是想的那样。
其它公办的人,全都投来同情,幸灾乐祸的神情,真是个白痴,连老狗都没打点好,就敢一个人傻乎乎的跑来报道?
“苟所长,是赵叔让我来的,他正在外面停车,很快就。。。”钱进看到带他来的人还没进来,正想解释一下。
苟敬忠顿时不耐的打断道:“什么赵叔,李叔,我不认识!哼,停个车都这么久,难道比入职还重要么?不用再说了,你回去吧,我们所里不收来历不明的人。”他说话很不客气,自觉只要不上直属上级领导,或太大的人物,他都得罪的起,平时虽没必要得罪,但相比郑大少的大腿,他自觉还是划算的。
“好大的官威啊!怎么?连停个车都不让了?要不要我三跪九叩来拜见啊?”这时一个隐含怒气的威严声音,从外面传来。
“哪个狗日的敢在这胡言。。。”苟敬忠大怒,竟敢在自己的地盘,对他冷言嘲讽,简直太不把他这一把手放在眼里了。
可当他回过头,看清来人时,脸色瞬间就绿了,眼珠子惊恐得几乎要掉出来,说到一半的话也卡在喉咙,半个音也不敢崩出来。
“哼,就是我这狗日赵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