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奈身上没有舞者那种独特的气质,她应该不是邵怀青的同学。可是安水因不敢主动问起他们的相识,她害怕与邵怀青的聊天中,越来越多出现莫奈的名字,直到有一天,他们的话题只剩那个女孩子。她更怕邵怀青兴高采烈的告诉她,他已经和莫奈在一起,那时,她该如何自处?
她曾经绞尽脑汁的站在父母的立场去想象她和邵怀青的分离,在心中细数他们必须分开的理由,甚至将三流小说和电视剧的情节都编排上去,或许他们是兄妹?
然而很快她便笑着否定了这种可能。
她长的不像母亲,但有六七成像父亲,这点毋庸置疑。而邵怀青,几乎是和邵家父母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安水因无法理解,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完全融合两个人的长相,邵怀青年轻的面庞上,既有父亲的刚毅,又有母亲的温柔。
既然没有血缘关系,那他们似乎就没有了必须分开的理由。
如果没有那场不明原因的分别,她现在又何须坐在遥不可及的地方,像疑神疑鬼的深闺怨妇般,自虐的想象着邵怀青和莫奈之间的关系?
邵怀青宽广的胸膛是否容纳过另一个女孩的柔弱?那温厚的手掌是否抚摸过另一张娇嫩的面庞?他温热柔软的双唇是否给予过莫奈深情的亲吻?而那双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眼眸,又是否如照片中般,经常对着她脉脉凝视?
每每想到此处,安水因就觉得自己被抽光了浑身的力气,除了流泪,没有任何方式可以宣泄心中的情绪。
情人节一早,安水因就开始坐立难安。她在等邵怀青的电话。
等到晚上时,几乎已经绝望。
抓起静静躺在枕头旁的黑色手机,依然没有任何未接电话或未读短信。她失望的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目光捕捉到一个晶莹剔透的物什。
水晶钢琴挂饰。
学生会竞选那天,莫弋送给她的礼物。
那天她在那家饰品店里,对着那对相拥而舞的小人发呆,莫弋干净修长的手,擒着这架可爱的迷你钢琴递到她面前,拉着她结账,并亲自挂在她的手机上。用了些时日,依旧完好如新。
她很珍视这件礼物,平日里用的精心,水晶易碎,自从手机上拴了这件小东西,它便跟着沾光,有了被轻拿轻放的待遇。
小钢琴在灯光下泛着浅浅的光芒,像那天莫弋说送礼物给她时,眼中的奕奕神采。
安水因闭上双眼,想起元旦晚会,在色彩纷呈的舞台上,她在演奏的间隙,透过巨大的琴身,望向莫弋清俊挺拔的身影时,心中奇异的安静祥和。
刚刚还因等不到邵怀青的电话而慌乱的心,在想起莫弋的这一刻,奇迹般平和下来。
2月14,好像是他的生日
有一次轮到安水因和学生会秘书处的一位干事值班,干事同学正在整理学生会成员的档案,她闲的无聊过去帮忙,正巧看见莫弋的出生年月日。当时还在感慨,这人出生的真是好时候,情人节。
今天真的是莫弋的生日啊!
安水因迅速调出他的号码,编辑生日快乐四个字,想想又加了句,我是安水因。她不确定,莫弋是否留了她的号码。那次茶馆喝茶后,她私心存了他的电话,之后也没打过,他们练习合奏曲目的那段日子,从来都是这次约好下次的时间,偶尔也会在网上聊天,电话和短信真的没有过。
然而在发出去之前,她又鬼使神差的将“我是安水因”删除了,只发了“生日快乐”过去。她想知道,莫弋到底有没有她的电话号码。
手机震动,提示发送成功。不出一分钟,莫弋的短信就到了:“谢谢,也祝你情人节快乐。”
安水因睁大双眼瞪着屏幕上的字,看了将近五分钟,也无法从短短的回复中分辨出,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