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
裴乐二人什么时候走的,婆婆闹到什么时候,裴依一概没理,她极度的厌恶现在的一切。
想着这些,裴依眼睛闪着幽冷的寒光,一直留意她的举动的华子文心中一抖,这样满眼杀气的裴依,令他感觉危险极了,他不敢想象,接下来她还会做什么。
“说真的,其实我很佩服你,你的确够手腕,当初连那么恶毒尖刻的老妖精好象都挺喜欢你的,我现在甚至很好奇,你们勾搭在一起,是不是有那老妖精在中间串掇。”
牙齿间发出隐约的‘咯吱’声,裴依从牙逢里挤出这句话,不够,还远远不够,对这个女人的惩罚还远远不够。
勉强忍着再次动手术刀的冲动,她要让这个专门喜欢抢别人东西的女人好好尝尝,尝尝一样样的失去宝贵的一切,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很多时候,死亡其实不是最可怕和最无法承受的,最可怕和最无法承受的,是生不如死,却偏偏活着。
打定了主意,裴依深深的吸了口气,把心中的怒意使劲的压下,觉得自己够冷静了,她才转身看华子文,对于自己刚才称呼华母老妖精,她丝毫不觉得过分。
她从小就知道该尊老爱幼,但是也知道,不必去爱你的敌人,不必去尊重一个随时准备冲过来狠狠咬你几口的所谓老人。
很多时候,她觉得婆婆更象一只最有耐性的狗,时而隐藏在阴暗的角落里,时常张狂的行走在阳光下,在任何你注意或不注意时,都冲过来狠狠的咬你几口,口口深刻见骨,令你痛不可当。
“你很生气?为了什么?”
看着华子文毫无生气的眼睛,裴依有些莫名其妙的问,如果不是知道她一向懒得演戏,华子文面对这张疑惑无辜的脸,真的会觉得她根本不是制造这一切的人。
华子文现在已经理不清楚自己心中到底是什么感觉了,看着面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除了痛惜,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其实我不该好奇你生气或高兴,我们每个人都有权利表达任何的情绪,以往是我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我就觉得每个人在面对不快时,就都该隐藏起自己真实的感受,不为别的,起码也该为了风度和面子,现在想想很可笑,面子也好,风度也罢,那是要讲对象的,一直很羡慕你,在这个肮脏污秽的世界,你还是有勇气不管面对什么人,什么情况,都敢表露你真实的情绪。”
在说这些的时候,感觉得出丈夫心中不快的裴依,神情有些茫然,似乎整个人都陷入到某种思绪中,又似突然就丧失了心魂,整个人都显得飘渺不现实起来。
“子文,我其实一直很困惑的,我不知道我活的价值和意义,我不知道我到底为什么活着,很小很小的时候,在你们都还腻在母亲的怀里撒娇讨喜的时候,我却只能每天小心的查看父母的脸色。
看他们是开心还是生气,如果看他们的脸色是平淡的,我会长长的喘口气,心理安慰自己,看来今天是安全的,如果发现他们彼此间火药味很浓,我就惶惶不安,不知道哪个角落能容纳自己,让他们发现不了自己。
尽管这么担心惊慌着,还是会被母亲抓到,结果除了一顿或轻或重的打骂,不会有其他的惊喜。我那时好羡慕大哥和裴乐,大哥是家中唯一的男孩,自然被爸妈小心的宝贝着,裴乐则是小幺,又有一张巧嘴,总是能把父母逗开心了。
只有我,这块夹心饼干,永远是他们不二选的发泄筒,就因为这个,我从小就不相信感情。和原邵的婚姻,只是想离开那个令我窒息的家,找个安宁的地方,把自己好好的隐藏起来。
现在想来,我这一生,亲人也好,爱人也罢,我永远在扮演一个旁观者,如果说真有什么是让我感觉还算美好的,那也就只有原邵了。”
华子文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