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献媚的举动不但没有让她心情舒缓些,反而使她有些无法再压制自己,顾不上再掩饰什么,回身一把把华子文推出大门外,然后‘砰’的一声,当着华子文的面,摔上了大门,并在大门里极其不耐烦的告诉对方,没有必要,不许登门。
“你突然抽什么疯?看让见就不见,不见你爸我也死不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真是懒得理你,莫名其妙!”
所有的耐心彻底被打落,华子文一直被裴依和他父母娇宠着,性子本就自我,如今热脸贴了个冷屁股,他的自尊心被打击得什么都顾不上了,梗着脖子,冲着大门边嚷着,边狠狠的踹了两脚大门,然后甩袖子就离开了。
回到车上,赌气的给王茹打电话,告诉王茹今天带她去宾馆,陪她一晚上。
而院子里,裴依听着丈夫暴露出真面目的责骂,她被气笑了:“很好,懒得理我吗?那你等着,等我准备好了,好好理理你和你那小爱人!”
咬着牙根,瞪着面前的大门,就象在瞪着那两个往她身上加注背叛和羞辱的两个人,她决定,和这两个人要鱼死网破,不死不休!
裴乐没给原邵打电话,下午的时候,原邵却主动给裴乐打来了电话:“裴乐,最近好吗?我是原邵。”
看见手机里原邵的号码,裴乐没有迟疑,连忙接起电话,听见电话里原邵那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声音,裴乐悲喜交加。
这几年来原邵时常会给自己打个电话,或者在本市时,也时常借着请子强的机会,要子强带上自己。所以,她和原邵并没有因为离婚的事而疏远多少。当然,也不是没有距离的,想象过去那样没大没小的笑闹相处,毕竟是不可能的了。
先不说原邵已经不是自己的姐夫,再者自己也长大了,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对原邵原本很平常的欣赏,逐渐变成深切的遗憾和惋惜。
这原本才是自己的姐夫啊,就算不能使姐姐多么的幸福,起码不会不幸。
“原邵,听子强说你病了,怎样,现在好点没,本来我想去看看你的,后来觉得不大好,你未必真的想见我,就算了,原邵,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钱这东西,是怎么赚都赚不完的,不要因小失大啊,别不领情哦,我可是始终都很关心你的。从我大哥那论,你也是我的哥哥呢。”
嘴里说着轻松关切,裴乐心理却并不轻松,她知道自己就是在说鬼话,原邵哪里是赚钱累的,明明是被自己姐姐伤的。原本多强壮的身体,现在才几年的时候,竟然闹得如此不济。
“小丫头,嘴皮子还是这么不饶人,真要是惦记我,就什么也别说,利马过来看望我,真把我当哥哥,就别乱些没用的。”
难得的笑着,原邵好象又看见那个没心眼的大女孩,笑闹着,和自己强词夺理的胡闹,象习惯了宠裴依一样,对于这个妻妹,即使没有了那层关系,他也还是真心喜爱着。
“今天还是不去了,晚上回家陪我爸,我爸最近身子总是不大好,要带他去医院,他死活不干,我也拿他没什么办法,我哥又不会说什么,也劝不了我爸,幸好我姐说晚上也回去,我想和她一起,我们哥三好好劝劝我爸,争取明天带他去医院一躺,自从我妈去了,我爸这几年太消沉,我们当儿女的这么看着,心理实在难受。”
裴乐没说出口的是,自从妈妈离去后,后悔和自责使父亲日夜都良心煎熬着,这份煎熬里,还搀杂着深切的思念,在失去妈妈后,爸爸才发现,自己的生命里根本就离不开妈妈,他这一生最珍贵的,除了自己这几个兄妹,就是妈妈。
这份觉悟使爸爸异常痛苦,他痛恨自己这些年对妈妈的伤害,痛恨自己忽略了三个儿女的成长,忽略了身为男人,对家庭,对妻子该有的责任义务还有爱。
这种彻骨的折磨使爸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