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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防备的摸样再一次让拓跋聿钝了眸,长指一下抽出腰间的明黄腰带,往地上随意一丢。 在她的注视下,缓慢的将身上的衣物剔除,一件不留。

    触到他光裸的健硕身躯,薄柳之连忙别开视线,心跳不受控制,如脱了轨的火车噗嗤噗嗤飞跳了起来。

    今晚的他太过沉鹜,一颦一蹙间全是满当当的冷郁,对于这个少年情绪的陡变,她拿捏不出原因,却不得不忽视,内心因他情绪的变动而生出的一股子失落。

    脚踝被他握住,惶遽之际,他已用力将她拖了下去,被他密实的压在了身下。

    双手抵在他微烫的胸前,他鼻间炙滚的气息喷打在她的脸上,薄柳之艰难的偏过头,依旧不忘之前的话题,“拓跋聿,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要那样对付薄书知,以后不要这样了啊攴”

    身体猛地被再一次填满,薄柳之瞬间抓住他的手臂大叫了声,柳眉簇紧,转头看着他。

    他的样子有些奇怪,褪去了之前的冷冽,眉宇间多了点点厉邪,凤瞳深处又一点一点挤出丝丝笑意来,只不过,这笑意不达眼底,倒更像是自嘲。

    心尖突地一疼,对于他今晚连番两次不顾她的意愿强迫她而生出的几分怒意竟奇迹般的消了脞。

    或许,她潜意识里是知道他为何要对付薄书知,只是选择不去深究。

    她之所以出口问他,也绝无责怪之意,她只是觉得,如果,如果他是因为她才对付薄书知的,那么真的没有必要,也不值得。

    在男囹馆薄书知将祁暮景的休书交到她手里的时候,她就与祁暮景没有任何关系了,若是非要有什么关系,不若是一场失败婚姻留下的惨痕。

    是,她不否定,与祁暮景六年的婚姻,每一幕每一幕都是她心内一颗颗小小的毒瘤,就算是要动刀将它们一一从她心底剜走的话,也足够让她在伤好之前痛上一阵子。

    被华贵妃令人丢进莲花湖,沉入冰凉的湖底,濒临绝望,濒临死亡的那一刻,她决定不再爱祁暮景,或许只是以为自己要死了,所以一切豁然,她既然要死了,爱不爱谁,还重要吗?!

    东陵大街上与他的偶遇,他对薄书知温柔的呵护,细心的宠溺,会刺痛她。这感觉让她知道,她心底依旧挂着他,甚至,还爱他。

    她不知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爱能持续多久,那一刻,她是真的觉得,她还是爱着他的。

    但是今晚,祁暮景毫无预兆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看着他,心还是会痛,眼睛还是会酸涩,却再也不会紧张。

    听到他说不要爱上别人,用他惯有的霸道的语气,那一瞬间,她能从他眼底看到恐慌,她以为她会因此而有一点点的欣慰,至少,她在他心里并不是完全没有位置。

    可是没有,她很平静,以为亲口说了不要再见,会让她平静的心生出点点悲戚,却还是没有。

    在他的注视下转身的那一刻,她觉得从离开侯府之后一直沉甸甸的心突然轻悦了起来,她大松了一口气,心内的残痕在那一瞬间似乎痊愈了,她不疼了。

    对于祁暮景,她虽不爱了,却感谢他,她穿越至此,至少是他给了她一个栖息之所。

    如果和薄书知在一起,是他的幸福,她愿意不记恨薄书知对她做的事,当是对他六年的“收留”所有的感谢。

    从此之后,他们才能两不相欠,各自过活。

    所以,她才希望他不要再做类似于今晚的事

    她还在想着,身体突然被他蛮力一顶,七魂瞬间被他顶去三魂,薄柳之大喘口气,指尖深深嵌进他有力的臂弯,眯着眼睛看他。

    他也在看她,目光深幽,有焰焰的火苗,似欲火,似怒火,她分不清。

    拓跋聿只觉得平生没有这般忿怒过,她适才的失神,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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