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县城,将骡车寄到了专门的地方,蒲黄和洪浩安就先去了药铺,她的肩上还甩着一包的药材,是这几个月收集后处理的,希望能卖个不错的价钱。
洪浩安或许是改了状态,对于那些来往的陌生人的同情目光,他还能回以一个微笑,渐渐的,有些人也会回以一个微笑,尤其是在看到蒲黄后。微笑是人类最好的沟通语言之一,没有更好的。
听说洪浩成在县城里买了铺子,小夫妻开了个小饭店,村里人也说生意不错,不过洪浩安和蒲黄并不想去寒暄一下,有时有血缘的关系还比不上一个热情的邻居。
看到一个跟那时买土豆同一个标志的药铺,蒲黄想都没想就拉着洪浩安过去,因为她看到那排着队的人中,有很多穿着都不大好的人,由此可见这是一家名声很不错的有善心的。虽说收购价都不会高到哪里去,但至少不会压到很低价。
好在这药铺大,分工也细,有专门的诊疗室,药柜那也有专门的有经验地人看着,蒲黄见到有一两个人拿着不少的草药过去换银子,无论价低还是价高,那负责人的态度一直都很好。
带着洪浩安过去柜台那边,蒲黄直接将自己身上的麻袋给放到地上,朝柜台内的人点点头,“先生,你们这收药吧?”对于大夫看风水以及教师,很多时候,都会给予同样的称呼。
“夫人,收的,还请问您那是炮制过的还是未炮制过的?”那掌柜的摸了摸胡子,视线落到一旁的洪浩安身上,“若是这位相公要看大夫,可以推荐我们这的林一明老先生,对于外科,他很有经验。”
“多谢先生的推荐,这些药材我都简单炮制过,您看看如何?”蒲黄说着就将麻袋提起来,打开,率先拿出了一包炮制过的野葛。
这掌柜的对蒲黄的话并没多说什么,虽说炮制药材的收购价会多一些,但总有些人有独到之处,当然也不排除什么都不懂的人乱弄。他倒是很平静地看着,没说什么废话。
打开那包野葛,掌柜的先拿起一片在鼻子下闻了闻,又仔细地看了看成色,最后是放嘴里咬了一小口。过了好久,他才开口说道:“夫人,这是野葛,且是老葛分出来的,质量很好,自然,您的炮制技术也好,就只有这些吗?”
他一生都是跟药材打交道,自然能看出这些不同,他直觉,蒲黄肯定不止这些野葛。
蒲黄微微勾了下唇角,没多说什么,将麻袋里其他药材拿出来,“掌柜,您再看看这些。”
看着蒲黄很有信心的样子,掌柜低头看了看,心里一惊,竟然都是些动物药材,还是有毒的蜈蚣蝎子,干掉的蛇胆还有好几个,更别说蛇蜕了,有好大一捆。
顿时,掌柜看着蒲黄的眼神都变了,多了一丝佩服在里面,若是洪浩安是健康的,或许他不会认为这些都是蒲黄收集的,但很明显的,蒲黄的表情加上手上的这些东西是有力的证据。
掌柜没说话,低头看那些药材,将蛇蜕一张张分开,根据种类不同,以及品质的差异分成几部分,接下去又是蝎子蜈蚣什么的,很是拖延时间。
这次,蒲黄也将石耳带过来了,家里留了一点自己吃,这些都是要卖掉的,根据品质算钱,上好的是普通的好几倍甚至十几倍都有。大概估计,应当有二十多两,打井肯定够了,再打两三张床和桌子柜子,应当差不多了。
“老刘,最近有没收到什好的蜈蚣?若是没有,就放话出去。”一个略带严肃的声音从蒲黄左后方响起。
掌柜地忙抬头,拱手行了礼,“林老,这刚好有人送来,您瞧瞧。”
“哦,我看看。”
林一明走过去,也没看蒲黄和洪浩安,眼睛净盯着柜台上的那些药材了,他两眼一亮,将那些用麻线绑起来的蜈蚣拿起来,拆掉线,一只只地挑起来,大致挑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