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楼远心满意足地走了,至于他为何赶在这时候来堵李旬,而不是等着明日再说?虽然不能立马就离开京城回渭城府,贺楼远也没想着一直那么忙下去。
难得过年不办政务,他还打算着带凌小柔和孩子们出去游玩,别看刚下了一场大雪,如今出城的路都清干净了,城外的庄子正是玩雪的好时候。
刚入冬的时候屈鸿泽按凌小柔说的在庄子里开了个冰场,有冰上爬犁,还有坐在木制或竹编又或者是牛皮的滑雪工具里,从用雪和水冻出的斜坡上往下滑,从最开始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可玩之后,每天去庄子里玩的人就络绎不绝。
玩累了还有各种热饮美食可以享用,那银子赚的,比在城里开酒楼都强,若不是渭城府的雪停不住,他都想在渭城府也弄这样的冰场了。
可惜渭城府的雪一落地没多久就化了,想玩也没那条件。
凌小柔却说虽然没雪可滑,却可以滑草,到时弄个庄子修建起来,垫起的土堆上种满顺滑又生长力顽强的草,绝对不会比滑雪吸引的人少。
贺楼远听后更是归心似箭了,只是李旬就算接手生意不离开京城了,他要交接的事情还有不少,就算要走也得等一个月才能启程。
刚好等到开春,行路时孩子也不遭罪,一家人能赶在入夏之前回渭城府,那边冬日不像京城这般严寒,到了夏日也不像京城这般炎热。
而且,年前凌锋来了一封信,说是要到京城来找他们一起过年,结果因为大雪封路过不来,就到别处先逛逛了,如今路通了,自然也是要先进京一趟,汇合了再一起回渭城府。
贺楼远心里再急,这时候也只能等着了。
贺楼远走后,李旬怀里揣着沉甸甸的账本,对未来的日子顿时就期待起来,只是刚过了年,大正月的再好的生意也不可能开门,就算他心急,最快也要等到过了初五。
想到这些生意都是明诚的,他这也算是父承子业,又记起之前跟明诚谈心谈的那个感慨,为了之前被他有间无意疏忽的亲情,李旬非让人把他送到明诚住的宫殿里。
侍候的太监之前也得了妃子们的贿赂,自然是想要把李旬送到塞银子最多的妃子那里,结果劝了几句,李旬把眼一瞪,“怎么?朕想跟自己的儿子亲近还碍着你了?你送是不送?不送朕立马就换人侍候。”
太监虽然不是从前李旬常用的,心倒是细,从前侍候时也留心过李旬的性子,只是让他想不到太上皇离开一年时间,再回来跟从前变化很大。
原本只要不发脾气时挺好侍候的,身边的人只要不是做的太过,太上皇也懒得理,这怎么一回宫就变得眼里不揉沙子了?看来今儿太妃们的打赏他收的就有点愧疚了,不过赏是她们硬塞的,就算差事没办好也没有人会要他还回去。
大不了就把一切都推到太上皇那里,反正牛不喝水谁还能强按头啊?
太监再也不敢多话,只能把李旬送到御辇之上,让人抬着去明诚住的宫殿,好在离的也不远,李旬还没等打个盹就到了。
明诚之前也喝了几口酒,只是因为小没喝多少,但也是晕乎乎的,刚回来想洗个澡睡觉,李旬就被人送了来,一进门就搂过明诚喊乖儿子。
明诚满头黑线,虽然他是期待父爱,可突然一直缺失的父爱突然这么炽烈,他还有些接受不来。
看出李旬是醉了,又听太监说了李旬今晚要留在这里住,明诚哄着人就让太监侍候着先去洗浴,不然这一身酒味李旬不嫌薰,他还嫌薰呢。
好歹把李旬洗干净也哄舒服了,送去睡觉,明诚这才让人又换了水洗了一回。
擦干头发后,就见李旬躺在床上已经睡的很熟了,明诚坐在床边却怎么也睡不着,从前他一直以为不爱他的父皇,其实却是爱他的,幸福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