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说:“心口疼,太医也找不出病因,不外乎有两种病。一种是真的心口疼,把脉探查也无从得知,这种病大约都是心脏方面的毛病”然后把心脏病方面的结识用非常专业的术语说了一通,在皇后略呈呆滞的面容下,又说第二种病因,“等会子锦绣给太后娘娘把把脉,再做个血液透析,若仍是没有结果的话,便应该不是病了。”
“不是病,那该是什么?”
锦绣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被害妄想症。”
在坤宁宫呆了大半个时辰,锦绣便被皇后带去了慈宁宫,太后的宫殿。
太后穿着明黄色蹙金华服,侧躺在贵妃榻上,一手捂着胸,神情痛苦。太后的侄女郑贵妃随侍在一侧,面上也是一片的担忧。
在宫人的通报下,皇后领着锦绣来到偏厅里,皇后脸上满是如释重负的笑意,“母后身子可好些了?”
太后冷哼一声道:“皇后不是统领后宫忙得脚不点地吗?怎的也有空来瞧我这个老婆子?”
皇后笑道:“瞧母后说哪儿话,臣媳再忙仍是要孝敬母后您的呀。母后,这是王锦绣,宣府名动一时的名医,恒阳的未过门的妻子,由她给您看病,相信母后很快就会凤体安康了。”
太后眸子一闪,一双精明锐利的眸子盯向皇后身后的锦绣。
锦绣上前一步,朝太后跪了下来,并磕了头,“锦绣见过太后。”
太后并没有叫锦绣起身,而是在郑贵妃与心腹嬷嬷的搀扶下,坐起了身,“你就是被皇上赐婚于楚王的王锦绣?”
没有叫起来,锦绣头都不敢抬,“回太后的话,正是锦绣。”
“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
锦绣依言跪直了身子,飞快地瞟了眼太后,果然与想像中的坏人一模一样的面容,吊梢眉,尖鼻子,双唇浓浓下撇,据说年纪已有六十岁了,自然好看不到哪儿去,眼睛下方还高高肿起,一副被人欠了二两香油钱的刻薄相。
太后看得久了,又问了些不痛不痒的话,锦绣一一回答。
“前日里就回来了,为何今日才进宫?你眼里可有哀家,可有皇后?”
她就知道,太后会这么质问自己,于是早就把想好的说辞一股脑说了出来。
“回太后的话,锦绣在宣府便听闻太后凤体不适,王爷担心太后凤体,这才星夜兼程赶回京城。到了城门口,遇到了太后殿前的李公公,王爷才得知太后凤体并无大漾,这才松了口气。李公公却说奉太后令谕,要锦绣给正阳侯世子看病,那时候锦绣也大概知道郑世子的病情,却苦无身上没带稀罕的药物,这才暂且让李公公先行回去。”
太后显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冷冷地道:“说得倒是冠冕堂皇。哀家却是听闻,是正阳侯夫人亲自上门请了你,你才过去的。”
锦绣理所当然地道:“太后圣明。也正是因为正阳侯世子是太后的亲侄儿,所以郑夫人前脚登门,锦绣后脚就立马随郑夫人去了郑府,竭尽全力诊治郑世子。并且未收一文诊金。”然后一副“看在太后面上”以及等着太后夸赞的表情。
太后:“”
郑贵妃:“”
皇后却是捂着唇,把险些要溢出唇的笑意捂了回去。这个王氏,怎么说她呢?装愣卖伤的功夫可真是厉害,不止脸皮厚,还特别的不按牌理出牌。一句话就把想治她罪的太后反而给整得什么脾气都没了。
太后确实被锦绣一副“我可是看在太后面上”的表情给弄得气也不是,骂也不是,一口气堵在喉间,吐又吐不出,咽又咽不下。
郑贵妃沉着脸喝道:“放肆!太后是一国之母,让你一个小小的医女给正阳侯世子看病,也是你的福份。你别不识好歹,还以为太后捡了天大便宜似的。”她加重语气,“要知道,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