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神色平静地道,“我是她的大弟子齐玄英。大人您的伤不算多严重,我能给您治好的。”
王锦绣的弟子?那个小姑娘居然有这么大年纪的弟子?定远将军不可置信,但事实便是如此,他见这年轻人面容沉稳,全身上下唯一露出的眸子尽管带着血丝,但仍是沉稳而毫不慌张的。
尽管心中失望,但定远将军决定就由他试一下吧。因为,他的伤口现在也确实没了痛感。
靼鞑退了,赵九凌乘胜追击了数里地,斩杀了千余名靼鞑,捡到了几百匹精良蒙古马,以及数千具弓箭武器,捡了几个俘虏,倒也有了不小的收获。
蒙古人的弓箭都由是牛角制作,威力远大,穿透力强,再来草原上缺少一切物资,捡回一只弓箭,对蒙古人的损失那是显而易见的。对边军的作用却是比较大。
“这些该死的靼鞑,弓箭都带有倒刺,还浸有粪毒,射进身体里,若不及时医治,依然会伤及性命。”
赵九凌道:“放心,这回有锦绣在,将士们一定会有救的。”
“可是,伤兵实在太多了,她一个人能救得过来吗?”
“”赵九凌沉默了下,忽然喝道:“传令下去,加速回城!”
赵九凌回城后,战场已打理得差不多了,虽然地上还有化不尽的血腥,但没了振耳欲聋的撕杀以及刀箭刺入身体里的惨叫。而军医营井然有序使得众人心神一震,呼啦啦地往伤兵营奔去。
伤兵营依然人满为窜,但这回却奇怪的没有痛苦的嚎叫,没有凌乱到放不下脚的场面,也没有刺鼻的血腥味,一切,都是那么的详和。
对,就是详和。
一行将官们揉了揉自己的双眼,不可置信地望着诺大的伤兵营,除了穿不同颜色的大褂们来回奔跑着,少了伤兵们的嚎叫,一切都显得那么不可思议。
“真是怪了,怎么听不到叫声呢?”以往人人都在说战争中的军医营就是人间炼狱,但这回,却格外让人感到惊奇。
前边巨大的帐子里,不停有人从里头抬出来,一个个全被包扎妥当,手上挂着个牌子,但一个个却神情轻松。
赵九凌上前,拦上其中一名重伤晕迷不醒的伤兵,把那牌子翻来瞧了下,“偏号二十组一二零三,腹部锐器所伤,伤口七寸长,胃c脾c肝各有出血,已打消炎针,吃止血丸。”
下边一行字草草地写着:“诊断结果:胃c脾c肝出血,静养卧床休息。进重监。”
“这进重监是什么意思?”赵九凌问。
抬人的士兵回答,“就是进入重症监护室的意思。此人伤势沉重,需要重症监督护理。”
赵九凌摆了摆手,看着身后一行人毫不掩饰的惊讶以及震憾,心里也很是自豪。他的锦绣,确实是厉害的。
进入诺大的伤兵营,众人便被里头的景像震惊住了,只见门口燕翅或蹲或坐着十多名白大褂,有的手头拿着针刺进伤兵的屁股,有的拿着笔在牌子上写着什么,然后系到伤兵手上,有的清理伤口,动作异常麻利。
众人惊奇地望着白大褂们对伤兵们做简单的护理后,一个将士更是好奇地拿起牌子看了起来,问:“这编号是干什么用的?”
“到时候好让病人用药,做病情记录。”
“那这前边的圆圈里写着个七,是什么意思?”
“我是编号为七的护士,所以就写编号七。编号七,后头再加上一串数字编号,就不会把病人搞混了。”
“那这这后头呢?这是什么?”
“我的名字。”
“为什么还要写上你的名字?”
“证明这位伤者是由我做急救处理的。”护士解释着,“等会上了手术台,还要写上主治大夫的名字,证明伤者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