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声道:“王爷还有何吩咐?”
他揉着自己的肩膀:“肩膀有些酸。”
明知他是故意的,但锦绣却不得不忍着气,又给他捏肩膀。他大马金刀地躺地床上,而她则斜坐在床沿,附下上身,给他揉捏着肩膀。而这家伙一双贼眼却又死死地盯着自己。
锦绣泄愤似地加重了手头的力道,心想捏死你丫的,但这家伙肌肉真的好紧,她使出吃奶的力气而他眉头都不皱一下,不由泄气,减轻了力道。
“太轻了,重点。”
锦绣暴走,又发狠似地捏他,“嗯,这种力道刚好,继续。”他的气息喷在她脸上,机灵灵地打了个冷颤,这个姿势,真的好暧味!
锦绣赶紧撑起上半身,小声道:“王爷,我没力气了。”
如此近距离,赵九凌如何不知她的羞窘,却越发爱捉弄起她来。
“你怕我?”
“王爷天生威严,任何人在您面前,都会心生敬畏的。”
“包括你也如此么?”
“是。”
“那刚才你还打我。”
锦绣吐血,“只是一时情急而已,我真不是故意的。”
老天,她真的捏不动了,这家伙的肌肉究竟是什么做的呀,这么硬。
幸好老天听了她的祀悼,外头适时地传来小厮的声音,“王爷,中路营参将徐子泰递来贴子,请王大人前去中路大营给将士们治病。”
锦绣心里一喜,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绝处蓬生?
赵九凌脸色说不算好看,但锦绣已顾不得他的脸色了,赶紧撑起身子,下了床,垂头而立,“王爷,天气寒冷,中路军营里有好些将士都染了风寒,还有好些发起高热来,也幸好医治及时,才控制了病情。但仍得随时观察,以免反复。”
事关将士们的性命,赵九凌再如何的不情愿,也只得放人,锦绣高兴死了,忽然觉得徐子泰那张棺材脸也并不难看的,沈无夜那个纨绔子在这个阴晴不定又掌控着所有人生死的赵九凌跟前,反而可爱多了。
沈无夜已经清醒过来,只是仍有些微烧,听了肺部,看了喉咙,比昨晚又要好些了,锦绣再开了药,又叮嘱了几句,又给其他几个染了风寒的将士琢一把脉问诊开了药下来,已经是下午了。
早上因为起来得迟,又急着给赵九凌看病,只胡乱吃了个包子。再来赵九凌那厮又故意刁难她,害得她为了避难,午饭都没有吃就赶到这儿来,总算给最后一个士兵看完了病,起身,一阵天眩地转,几乎倒地。
所幸冬暖及时扶住她,这才没有倒地不起,但众人的惊呼声仍是不绝于耳,锦绣虚弱地笑道:“没事,就是肚子饿得慌了。”
冬暖解释说从昨天到现在,锦绣不但没能休息好,连早饭都还没吃。
众将士很是过意不去,现在天都快要黑了,王大人为了给他们看病,连早饭都没吃就一直饿到现在,真是罪过。然后又赶紧张罗着好菜好饭请锦绣在军营里吃了顿饭。
锦绣确实饿得狠了,也没推辞,军营里的伙食并不好,与总督府的差的远了,但这时候饿惨了的锦绣也不觉难吃,很快风卷云涌就吃了大半。
从昨晚到现在就没能睡好,回到总督衙门的锦绣真恨不得滚到床上睡他个昏天暗地。只是,人在屋檐下呀,强撑着上下打架的眼皮,又去了赵九凌的飞云阁。
“王大人来了?快里边请。”玉莹见到锦绣,微微施礼,看着锦绣的眸光有些复杂。
锦绣问:“王爷病情可有好转?”
“仍是咳得凶。王大人,王爷这病真的很严重吗?”玉莹担忧地问。
锦绣笑道:“急性肺炎本来就凶猛,想要治俞,起码要七八天到半个月。咳嗽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