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不会被人误会我和你去滚树坑吗?”
祁亮抖抖索索道:“咱俩摽一起,正好被人误会成咱们是一对儿,我就怕被别人‘问’!”
孟小北把心一横:“老子也想进去看看!”
小树林往里是个大下坡,黄土路,柏枝横纵,树坑里到处散落卫生纸,偶有避/孕套。街上还没有随处可见避/孕套自动贩卖机,很多人也舍不得花钱买套,多就是用卫生纸
灌木丛后有男人粗重喘息,r体撞击相合特有声响。那声音一听,就令孟小北心口乱跳,悸动,尴尬,因为那动静听起来他熟悉,他懂。
树后猛地露出半个头,一双通红眼,粗声质问,“看什么啊?也想来啊?”
祁亮耳朵一红,差点儿绊树坑里。
孟小北拉住祁亮胳膊,这些人也不嫌冷?那男人蛮横地吆喝了一嗓子,“都到外面排队去,今天我”!孟小北心虚赶紧拉着祁亮跑了
不久后,孟小北独自又来过一趟。
他不是来这地找伴儿,他绝对没有那种花心乱来想法。
他都成年了,他也开始思考将来人生道路。孟小北那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不安,或许就是想来这种地方探寻情感上秘密,寻找迷失掉方向。他感情,他经历品尝过性,他无法对家人和任何身边人交流倾诉,除了一个祁亮。这种感情上阴暗和封闭令他烦躁不安,像同龄人群边缘孤魂般飘荡。他原本就不是个性格自闭男孩,他憋得非常难受,他也希望有同路人。
来东单公园这种地方,反而令他感到踏实,富有安全感。这里许多人和他一样,是他“同类”,甚至比他混得还要惨,连固定伴侣都没。这里没谁对谁另眼相看,没有侮辱歧视,很多人甚至非常喜欢孟小北,对他感兴趣,因为这公园里难得闯进来一个穿戴时尚模样周正年轻帅哥!
“靓妹,过来!陪姐聊聊!”
躺石凳上微胖男人,笑眯眯地招呼他。
公园里这些常客,互相都有绰号。年纪比较长c混东单公园资历老,都被人喊“姐”。胡姐,明姐再比如这位微胖和颜悦色大叔,公园内人称“荷花姐姐”。好像因为此人姓蓝,进园子自称蓝采荷,久而久之大伙就喊他荷花姐。
荷花姐递过烟来,孟小北说,“抽我吧”,给对方点上火。
荷花姐问:“靓妹儿,你是学生?我看你来几次了,找着顺眼合意伴儿吗?”
孟小北坦白道:“我不是找人,我有男朋友了。还有,你别叫我‘妹’,听着别扭!你叫我靓仔成吗!”
荷花姐噗得笑了:“哈哈哈,还挺怕生!放心,我不会欺负你,靓仔!”
孟小北与对方隔着一尺远坐着,很酷地抽烟,绝对不会让蓝采荷枕他大腿或者摸他。荷花姐问:“你跟你男朋友,你做1还是做?”
孟小北一听就懂了:“我是上边儿那个,算1吧,你呢?”
他其实就破处做过那一次,小鸟进巢。
荷花姐深深看了他一眼,毫不掩饰:“我专找喜欢上边儿,不过这么多年了,碰上真喜欢,做1做都成。”
孟小北深切赞同这话,遇到真心喜欢人,不介意上下位置,他心里幻想过无数次少棠上他会是什么滋味儿
他面露迷惑问道:“你交往过多少朋友?”
荷花姐反问:“靓仔,你是问睡过还是真爱起生活过?”
孟小北思想斗争很久,终于问出来:“咱们这样会不会得艾滋病?”
荷花姐略带善感忧伤口吻,淡淡道:“我混东城十多年,这园子里认识人里,贫困潦倒穷途末路浑身烂疮地走了三个。你看那边儿小亭子柱子上,刻着他们名字。”
“我帮他们刻上。”
荷花姐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