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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先生一会就来。”老fù人是洛阳城里的老人了,叛军攻入洛阳城后,她一家十多口人就只剩下她一人,要不是遇见成王,老fù人只怕也没了xìng命。老fù人感激成王救命之恩,便留在这处宅邸里伺候成王的客人。也因着皇甫濯是唐军,老fù人对皇甫濯也热情相待。

    皇甫濯谢道:“我昨日与南先生做了约定,他定不会爽约。”说着,扶苏花木掩映的小路间,一袭青衫白衣出现在了皇甫濯的视线里。皇甫濯站直了身子,笑呵呵地迎上了来接自己的人。

    “你怎么不直接进来?”南亦远见皇甫濯还站在门外,拽着皇甫濯的胳膊就把人往里带。

    皇甫濯尴尬地向老fù人笑了笑,跟着南亦远就走。“我们也有十多年未见,总得顾忌点礼数。”好不容易挣开了南亦远的手,皇甫濯与南亦远肩并肩地往前走。

    “你何时变得如此谨小慎微了?”南亦远揶揄皇甫濯,其实不止皇甫濯处事谨慎,他在东都也收敛起了些脾气来。东都虽不如西都,但在皇室之人的眼皮底下,还是要小心些为好。

    皇甫濯摇头:“南先生向来脾气不小,我怕得罪了南先生。”

    “那自今日起,我这宅邸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我绝不拦你!”南亦远停下脚步,转身挥手指向院门,笑着对皇甫濯说。

    皇甫濯粲然笑道:“那是再好不过。”

    南亦远领着皇甫濯走向刚他抚琴之处,朔漠仍留在几旁,正仔细地看着煮茶的火候。朔漠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站起身来,恭敬地向皇甫濯行了个礼。

    皇甫濯摆手让朔漠免礼,等朔漠抬起头,皇甫濯瞬间绷起脸来,一双锐利的眼眸紧紧地盯着朔漠打量。被人这么盯着,朔漠心中惶然,低下头来想躲开皇甫濯的目光。

    南亦远瞧见朔漠神色,走近朔漠,将孩子护在了身后:“皇甫,他是个孩子,经不得你用这种眼神打量。”

    经南亦远提醒,皇甫濯意识到自己失礼,他缓和神色,走过南亦远与朔漠身边,径直走到几前坐下。皇甫濯道:“亦远,我有些话想与你一人说。”

    朔漠听出皇甫濯话中之意,他看了一眼南亦远,见南亦远对他点头,朔漠躲也似地离开了湖边。临走时,他忍不住偷偷打量了一眼皇甫濯,带着不甘的神色,跑回了自己的屋子。

    等朔漠离开后,南亦远坐在皇甫濯对面,他看着皇甫濯,眼里有责问,也有不解:“皇甫濯,朔漠是我带回来的。”

    皇甫濯放下抿了一口的茶水,良久后,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这才说道:“你未见他临走时看我的眼神,那眼神与狼牙军如出一辙,我与狼牙军征战多年,那种眼神再熟悉不过。你应该也早知道他身份了,是不是?”

    南亦远自是知晓朔漠的身份,他在遇见朔漠之时,从朔漠眼神中看出他的恨意,最终南亦远还是救下了朔漠,并给朔漠重新取了个名,悉心指导他文墨与武艺,南亦远坚信,朔漠本xìng不坏,若认真指教朔漠,假以时日朔漠定会与一般孩童无异。

    “他已改了姓名,弃了恩怨,拜我门下,难不成你是要怀疑我?”南亦远屈起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几案。这是南亦远从小留下来的习惯,一旦他心中不安,或有担忧之事时,南亦远皆会下意识地敲击桌面。

    皇甫濯伸手按住南亦远的手,突然覆盖在手背上的温度瞬间沿着血脉流入南亦远的心脏。南亦远缓了缓神,他看着对面关心自己的人,伸手沿着皇甫濯紧敛的眉梢抚了抚:“昨日我见到你就想,等你我闲暇之时,我也得给你授上一课。你这眉头,怎越敛越紧了?”

    被南亦远的手指触碰的刹那,皇甫濯感觉一股火热自心底喷涌而出。自雁门关一役后,皇甫濯再不敢轻信任何人,他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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