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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冰封在仇恨中,不让任何人窥视,没想到他与南亦远相处不到一日,被冰封住的心又重新跳动了起来。

    “你若有空担心我,不如想想该如何把那狼崽子教好。”皇甫濯用指尖摩挲着南亦远的手背,南亦远的手背摸上去也不如儿时那般滑润,又见南亦远手指上留下了细密的伤痕,皇甫濯又是长叹,身在长歌门的南亦远过得也并不舒心。

    南亦远收回手,皇甫濯的手虽然温暖,但手上的茧子割着他的手背。南亦远记得十多年前还在长歌门的皇甫濯几乎不习武,手上几乎没有茧子,如今面前这人一身玄色铠甲,背负玄甲铁盾与长刀,已不再是十多年前需要自己照顾的瘦削孩童了。

    “你在苍云还好吗?”重逢已一日,南亦远到此时才问出这句话来。

    皇甫濯拍了拍身后的盾刀,大喇喇地笑道:“好!有一帮视死如归的好兄弟,过得不错!”

    “真的好吗?”南亦远看着皇甫濯眉间的沟壑,自见到他起,皇甫濯的眉头就没松开过。如果皇甫濯真过得好,怎会时刻都蹙着眉?

    皇甫濯一愣,揉了揉自己的眉间,苦笑道:“怎能不好,我们所有的兄弟活在这世上都有同样的目的,齐心如此,会不好吗?”

    南亦远暗自叹息,皇甫濯一直在避开与他谈及埋藏的心事。

    第十章

    茶喝完一杯,皇甫濯搁下茶杯,便不再喝了。

    南亦远知他早早过来定然有事,问道:“你有何事要与我说?”

    皇甫濯似难开口,他思量了一番,这才道:“先不说了,时辰不早,今日成王在城郊祭奠阵亡将士,你换件衣衫,与我同去罢。”

    南亦远见皇甫濯犹豫模样,心中一突,心道皇甫濯未说出的这件事应该是件大事。既然皇甫濯现在不说,南亦远便不问。南亦远悠然站起身来,指着靠在几旁的琴匣对皇甫濯道:“你替我拿着,我换件衣服便来。”

    皇甫濯点头,伸手抚上南亦远的琴匣。长歌门弟子以琴韵为内力,以剑为兵,曲风相辅,剑招出奇,风雅俊逸,却无人敢小瞧。当年皇甫濯身体瘦弱内力不济,无法习得长歌门莫问与相知心法。后他随父亲拜入苍云军,军中训练铸筋塑骨,皇甫濯渐渐有了力气,几年后,皇甫濯从瘦弱的孩童变成了矫健飒爽的军人,不论是分山劲还是铁骨衣都练得炉火纯青。当年在长歌门时,皇甫濯羡慕南亦远能习得长歌武学,现在,他不再羡慕南亦远,可他心中仍有些遗憾。

    南亦远见皇甫濯念念不舍地摸着琴匣,他伸手打开琴匣,将青玉流丢到了皇甫濯的手上:“别把琴弦挑坏了。”

    皇甫濯哑然失笑,南亦远竟还把他当成孩子。

    “行,你快去换衣服,时辰要到了。”皇甫濯催促道。

    南亦远换了一身素色衣衫,他的头冠上本有一串打磨得如桃枝的发簪,也取了下来,只简单用一条青色的长绳系在额前,挑了脑后几缕发丝扎紧。他这一身装扮极为简单素雅,可因他长得清秀,又带着一身书生气,看上去多了些清冷与高远。皇甫濯看着走在自己身边的人,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好看,太好看了!”皇甫濯暗自赞叹。

    两人来到洛阳城外时,昨夜的乱葬岗外白幡遮天蔽日,洛阳城的百姓们身穿丧衣,许多人手中拿着衣衫,泪眼婆娑,哭声震天。成王亦是一身缟素,眼眶泛红,面容哀伤。这样的场景无法不让人动容,就连皇甫濯心中亦是刺痛,他看着眼前的景象,与十多年前的场景重叠在了一起,雁门关一夜间被血染红,又是一夜,雁门关被刺目的白给笼罩。漫天缟素纷飞,将玄色的铠甲掩盖,他们的亲人、战友就这样消失在天地间。从此,信念在一瞬间飞灰湮灭,他们不愿再信任何人,可他们又怎能放弃亲人与战友们用命换来的信念!

    “魂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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