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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嫉恨,他故意假死,为的是将自己隐在幕后,更容易cāo控天下局势。

    皇甫濯道:“军师什么也没说。”皇甫濯不清楚李与李复之间的仇怨,但他能从李刚才凉薄的话语中揣测出李对李复并无好感。风夜北乃苍云军第一智将,与李复关系匪浅,若因李与李复关系,苍云军被面前这个算计天下的人惦记,那实在不智。

    李慢悠悠地提起茶壶,先给皇甫濯的茶杯里倒了杯茶水,待水面在杯口形成一个弧度,将溢未溢之时,李才撤回了茶壶:“水满则溢,皇甫将军可稍稍放下些戒心。”

    皇甫濯一掌扫过茶杯凸起的水面,将多余的茶水掀至地面,而后捧起茶杯敬向李:“皇甫濯若有戒心,定不会坐在此处。”

    李泌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来,修道的人心绪不会大起大落,唯有令他在意的事情,他的面色才会改变。

    李点头,抬起茶杯回敬皇甫濯。两人以茶代酒,算是相互试探完毕。另一边,南亦远手指压在注满茶水的茶杯边缘,等着李与他试探。

    然而,李仍旧是喝着茶,他似乎并未在意南亦远,像与在座三人闲话家常一般聊着些世人皆知的天下局势与唐军战况。

    “代国公定谋无错,乘胜追击才能一举将叛军歼灭。”李听皇甫濯详述不久前郭子仪在上阳宫中的定策,李颇为赞同。

    南亦远与李泌并未留心郭子仪战局,此时李与皇甫濯聊得尽兴,李泌见南亦远无话可说,遂与南亦远起来个话题聊了起来。

    “据说南先生此来东都是奉了杨门主与李复先生之意?”李泌话刚出口,皇甫濯与李纷纷将目光转向南亦远。

    南亦远坦然以对,心道李泌真乃老狐狸,非要将他拉入一条船上才罢休。“长歌门人虽身处江湖,人人皆心怀庙堂,此乃长歌门人行事准则。”南亦远灼灼目光与李相对,意在提醒李,莫将长歌门主杨逸飞一番好意糟蹋。

    李替南亦远将凉透的茶水倒掉,重新斟了一杯热茶:“九龄公在世之时就心怀社稷,他教出来的弟子,李信服。”

    南亦远也向李敬了一杯茶,而后将空茶杯倒扣在几上,眼中目光更加坚毅:“建宁王冒险应约,不如有话直说。”

    皇甫濯目光一直徘徊在南亦远身上,自小南亦远就直来直去,在长歌门里得罪了不少同龄的孩子,如今过了十多年,南亦远脾xìng仍未有所收敛,皇甫濯颇为伤脑筋,他时刻都要盯着南亦远,以防南亦远说出些什么话得罪了不该得罪之人。

    李点头,话却是对李泌说的:“长源,关子也卖完了,该说正事了吧?”

    李泌收起脸上狡猾的笑意,坐直了身子,正色道:“我与诸位只谈一件事,诸位只需给我一个答案即可。”

    李、皇甫濯、南亦远皆肃起神,他们心里大概猜到了李泌说的这件事是什么,但是他们都不能开口。只有李泌,有资格开口谈这件事。

    “愿不愿助成王登基为帝?”

    第五章

    登基为帝,而不是成为太子。李泌,当真是一只老狐狸!

    南亦远低头看着茶水中映出自己的神色,没有作答。几下,一张温厚的手掌轻轻按在南亦远的右膝上。儿时在微山书院念书,一旦南亦远要顶撞赵先生,坐在他身旁的皇甫濯总会当先用手掌轻轻地按在南亦远的膝盖上,教南亦远深呼吸,以镇定心绪。现在,李与李泌与他们面对面而坐,皇甫濯与南亦远神色时刻都被他二人捕捉,皇甫濯无法与儿时一样与南亦远对视,但他的动作,南亦远一下便明白了。

    “至德元载,圣人封赐广平王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后收复两京,广平王既封楚王,如今再加封赐为成王,明眼人皆看得出来,成王自是太子不二人选,长源公为何还要一个在野门派和一个驻守边塞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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