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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焦点,心里也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滋味,缓缓摇头,“大家都变了,我也是,他也是。”她见到他,仿佛是另外一个人,那么惶恐陌生,想必他见到她也是这种感觉。时间太久,曾经以为刻骨铭心的东西早已变得模糊不清,淡淡地消逝了。

    范里听她伤感的语调,言语恳切,忽然想到自己也变了。年轻时候也曾一心一意认定他,现在不是也要和别人结婚了吗?并且是自己心甘情愿发生这种改变的。也许世间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么不完美,却将曾经让你感动的最柔软的一刹那误认为是爱情。有一天幡然醒悟,原来并不是这样。爱情是两个人的事,需要彼此回应。一个人的心事只能称作感情,痛苦的唯有自己。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为什么世上的事不能十全十美?为什么大家的感情不能有始有终?”

    何如初想了想说:“总是有的,只是你我不知道而已。”你我都不曾遇见的感情,但是请不要否认它的存在。

    她微微叹息:“也许吧。”忽又笑着说,“好不容易碰到了,说这些伤感的话做什么?你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何如初笑着说没什么打算,目前给人兼职做点儿翻译什么的,过段时间,可能要回家一趟,因此年后再说吧。她性子最懒散不过,得过且过,所以注定做不成大事。

    范里便说:“那你不在北京过年了?我还想着请你喝喜酒呢。”说自己年后要结婚了,日子都定下来了。何如初听了,真心诚意地说恭喜恭喜。范里打趣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喝你的喜酒呢?”她讪讪地笑,忽然想起韩张说的话,心里叹了口气,她不能想象和韩张结婚的情景。因为从来没想过,于是赶紧打住了。

    何爸爸因为住在郊区,小意的幼儿园又在市中心,所以有时候小意也在她那里过夜。所幸小意有五六岁了,健健康康c不吵不闹的,很好哄,而且也愿意跟她一起住,所以姐弟俩的感情越来越好。何爸爸自然高兴,就连白宛如,因为这段时间感冒了,恹恹地提不起精神,乐得将小意交给她,好静心调养。

    韩张也常常往她这儿跑,加上小意,邻居都以为是一家三口,害得她百口莫辩,老红着脸和别人解释。

    一个人静静坐在那里时,她时不时还是会想起钟越来。而且因为他跟她就在同一天空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碰面呢,所以想的次数越来越多。他现在病应该好了吧?叹了口气,两人也只能这样了,像普通分了手的情侣一样,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见了面,彼此点头打个招呼,各自走开。想起这些就令她黯然神伤。

    钟越硬逼着自己不再想她,于是全副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来,夜夜加班,不将自己搞得筋疲力尽绝不回去。弄得孟十揉着眼睛说:“钟越,我知道你很努力,可是也不用这么拼命吧?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要是再倒下去,可就不划算了。再说了,公司一时半会儿没你,还倒不了。瞧你这满脸晦气c苦大深仇的样儿,人家不说你是工作累的,还以为你戴绿帽子了呢。”

    说得钟越拿眼瞪他。他自知一时嘴快,可能戳到他痛处了,连忙拖他起来,“好了,好了,我放你半天假,赶紧去泡泡桑拿c按按摩什么的,调剂调剂身心。你再这样下去,别人又该说我剥削压榨你了。真是冤枉啊,其他人哪知道我心里的苦啊!”

    钟越无奈地投降,叹气说:“难道结了婚的男人都像你这么婆婆妈妈c啰里啰嗦?”孟十推他走,口里说:“你自己也去找个人结婚不就得了?就知道是不是了!”有了老婆孩子,不啰嗦不行啊。

    半下午的,一时间竟不知道去哪里好。平时除了工作就是应酬,这会儿也找不到消遣的地方,又不想回去,偌大的房间孤零零的一个人,更显冷清。于是开车在街头闲逛。转着转着就来到清华大学附近,忽然想起毕业后再也没来过,一则因为忙,二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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