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斯以行商为主,因此西域说起商人,都以波斯为称呼,有阿鲁斯从中牵线,杨逍便成立了一支三千人的商队,均是极有经验的商贾,精明干练,武功不弱,另外还派了高手护航,这样一来,安全有所保障,所得到的回报,比阿鲁斯运来的货物种类要多上几倍。
其实朝廷并不缺少这些东西,开国之初蒙古人西征c屠城,掠夺了大量财富,朝廷之豪奢,器具之精贵,远非行商带来的货物所能比,杨逍也只是说说而已。
花了两年多的时间,明教商队人员增加到了一万五千余人,不但和西域边境的各国通商,还会直接从南洋造船出海贸易,赚取了大量财物。最晚一次出海归来,竟然遇到了海盗,明教弟子武功很高,反戈一击,竟将海盗窝给一锅端了,凭空得到无数金银珠宝。
光明顶近几年很富裕,人人锦衣玉食都绰绰有余,六大门派继续过着清汤寡水的日子。
远观光明顶的明教总坛,巍峨肃穆,宛若巨龙盘栖绝峰。数年来外间传言明教总坛千变万化,有进无出,如今看这气势便知易守难攻,绝非虚话。
盛夏时分,雪山绝顶凉爽依旧,重峦叠嶂间偶尔仍遗残雪不化。
清脆的笑声在林间响起,和着枝头鸟鸣,竟不显丝毫突兀。随着一阵脚步声响起,一名清秀绝俗的美貌女郎背着药篓出来,侧头看了一眼身侧的少女,双眉一轩,声音爽朗:“不悔,一会儿我们一块下山游玩!”
她一边说,一边低下身,拿着铁铲挖掘灌木丛中绿油油的野菜然后放进药篓里,手法熟练,看来是已经做过无数次了。
少女嘟了嘟嘴,看不过去地道:“殷姐姐,教主爱吃素,这些活儿让丫头们干就是了,何劳姐姐亲自动手?我爹说近日江湖的平静有点儿不寻常,不肯让我下山!”
殷姓女郎的眼睛似秋水,如星辰,若白雪托着两粒黑玉珠,黑白分明,闪着一缕狡黠的光华,灵活异常,道:“有师父做主怕什么?师父这次闭关整整半年,在秘道里都生尘土了,无论如何都叫师父带我们下山散散心。”
名唤不悔的少女拍手道:“好极啦,教主一出,谁与争锋!”
殷姓女郎白了她一眼,朝明教总坛行去,路上偶尔摘几个野果,采几朵草菇。
她们穿过变幻多端的阵势,进二门,过长廊,将药篓递给迎上来的仆妇,然后踏进主屋,撩开珠帘,看了躺在榻上休憩的女子一眼,回身对杨不悔道:“师父在休息,你先回去,等我说服师父就去找你。”
话音犹未落,躺在榻上的女子“唔”了一声,张开眼睛坐起:“阿离和不悔有什么事?”
原来那殷姓女郎正是殷离,另一个则是杨不悔,而榻上被称为教主和师父的女子自然就是周芷若了。
“师父,弟子和不悔商议下山去玩,请师父和我们一起去散散心!”殷离撒娇道,初醒的芷若眸色极深,墨色的温柔中隐隐透着一抹冰寒之色,一眼望去,流波转盼间出尘脱俗,虽有江南女子的温婉清丽,但眼尾微挑,立刻便流露出一股沉稳威严。
“玉箫剑法可练成了?”芷若斜斜地倚着靠背,秀发无簪而散,瀑布一般披泄在一袭白衣上,衣裳简洁,并无繁复的花纹,只有裙摆的一簇圣火,偏偏就是这份简单的清淡,愈发显出一种极致的尊贵和大气。
殷离笑着回答道:“练成二字谈何容易?弟子只能算是初窥门径而已!”
她跟着芷若四年,早非当初唯我独尊的殷离了。外人只道明教蒸蒸日上,皆归功于杨逍韦一笑等人的团结一致,殊不知真正的主心骨是明教的少女教主。
她不懂师父的武功人品为何在江湖上声名不显,但她相信师父有师父自己的打算。
“嗯,以后不可骄傲自满,亦不可谦逊太过。”芷若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