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非越去了哪里。
市内某大型跆拳道馆。
站在场中央的英挺男人,面对扑上来的对手,展现出凌厉攻势。
先是一记左勾拳,然后一脚回旋踢,每一个姿势都如行云流水般舒展,又劲头十足,充满爆发力。
和他过招的几个对手疲于应付,踉跄着脚步连连后退。
别说还手反击,就连躲避亓非越的进攻都显得尤为吃力。
他们身形狼狈,大口喘着粗气,体力明显透支,下盘虚软无力。
个个看起来摇摇欲坠,好似轻轻推一下就马上倒了。
钟皓铭别过脸,不忍心看,英气的眉毛紧紧拧成个死结。
确实够刺激,够劲爆。
可如果打在自己身上,那就不是闹着玩了。
为了安全着想,忍下跃跃欲试的冲动,钟皓铭决定还是一边老实呆着吧。
非越的身手不是吹的,早年跟大师级拳术高手过,猿臂铁拳,招呼你几下,你能站着迎接明天的阳,只能说明一点一一一
经得住打,身体素质过硬。
不论章法和套,男人怎么爽怎么打,怎么有效怎么使招,意图很简单一一一
不争输赢,只为发泄旺盛的精力和高涨的怒气。
当然,不知是他实力牛逼,还是对手弱爆了,他没有一点求胜的,照样赢得漂亮。
挥拳,踢腿,出手就是戏。
论耍酷和实用效果,都是杠杠的。
撂倒一大排,分分钟的事。
咚咚咚一一一
钟皓铭默默跳开,顺便抬手把耳朵捂住。
一声接一声,伴随着重物倒地声落下的,是一个个软趴趴的身影。
馆员们横七竖八躺倒在场地周围,垂死挣扎着,骨头像被拆掉重塑一样,没一处不疼。
钟皓浩蹲在一个人肉沙包旁边。
看着那张满布青青紫紫的猪头脸,他咦了一声,表情分外嫌弃,观察老半天,吐出一句呕死人的话。
“这个造型不错,不用补妆了,直接上镜头,猪八戒踏平高老庄,强行背媳妇,肯定能红。”
被吐槽的馆员现在只想找个坑跳了,埋之。
“钟少,求你劝劝亓少,到别的地方消遣吧,所有的馆员,都被他,打惨了,实在找不出一个,胳膊腿都健全的人陪他玩了。”
馆员肿着一张猪头脸,说话含糊不清,磕磕巴巴老半天,钟皓铭听着格外费劲。
钟皓铭环顾场一圈,方圆里,除了亓非越,基本都趴下来了。
哀鸣声一浪高过一浪,抱头缩脚集体装死,谁都不想当出头鸟。
钟皓铭嘿一声,就着脚边最近的两个踢了一下,笑骂。
“瞧你们这点出息,打不过就干脆装逃兵,明明还能动,给老玩孬种是吧。”
被踢的两人愣是一动不动当挺尸,踢都踢不起来。
比起钟少不痛不痒的脚踢,他们更怕亓少的铁拳头。
亓少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不干倒一大片,不罢手。
他们权当自己是植物人,没有知觉,没有思想,只剩一口气进出了。
钟皓铭叹一声,挥手让他们下去,抬头看向场中央。
亓非越坐在垫上,仰着脑袋,举起水壶大口灌着水。
豆大的汗珠沿着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庞成串滑落,裸着的结实胸肌略微急促起伏,如山峦雄浑巍峨,昭示着无穷力量和蓬勃生机。
随着豪迈饮水的动作,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
有他在的地方,就是世界中心。
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他身上,没办法绕开,舍不得眨一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