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皓铭陆陆续续打来几个电话,铃声停停响响,直到第五次响起,亓非越方才慢悠悠接通。
他按下免提,将手机随意扔到桌上。
一手揉着眼角,亓非越懒懒靠着椅背,神情显得漫不经心,好似不甚在意电话的内容。
钟皓铭的声音通过扩音键响彻整个书房。
“我说非越啊,你是准备隐居,还是打算修仙啊,这一阵都销声匿迹了,也不出来玩。今天一定给我出来,不然就是不给兄弟面,我要生气啊。”
“哪里?”
“什么?”
“地点。”
“啊?哦!”
这么爽快,钟皓铭有些不敢相信,下意识看了眼手机上的名字。
是非我超越啊!
能让他自叹不如的男人,天下间也就这么个亓非越了。
钟皓铭怕亓非越反悔,赶紧报上地址。
亓非越利落挂断电话,拿上钥匙和皮夹就出门。
过二楼时,他脚步顿了一下,扭头望了眼卧室方向。
房门半敞着,从他的角看去,那敞开一半的空间就像个无形黑洞,吸引着他前去探险。
不由自主地,他转身走前,这一走就停不下来了。
等他察觉时,自己已经站在门口了。
苏珊娜从浴室出来,眼尖看到亓非越。
不待亓非越退开,她就喊起来。
“b一ss,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从亓非越的穿着打扮,苏珊娜就能判定老板要出门了。
亓非越双手插口袋,酷酷倚在门边,声音也是冷冷的。
“出去一趟,归期不定,屋和院记得打扫,不要偷懒!”
说罢,男人酷酷转了个身,消失在门口,由始至终,并未朝床那边看一眼。
老板的临时起意,苏珊娜习以为常,哎的应了一声,也就继续忙她的活了。
倒是床上躺着的秦嫃嫃,因为亓非越到来而悬着的心,总算可以放下了。
她以为他是来找她兴师问罪的,结果是他要出门。
可惜了,回家的机会再次降临,她却只能眼睁睁看它溜走。
她这副病怏怏的样,就算勉强支撑着虚弱的身体回到家,也只会让家里人更加担心。
亓非越这一出门,就是整整天。
霍仲卿在秦嫃嫃发烧那天来了又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倒是他的生夏瑜来公寓来得勤快。
一有空就过来探望秦嫃嫃,给她做身体检查。
“恢复得不错,再过两天就能活蹦乱跳了。”
夏瑜拿掉听诊器,笑吟吟向秦嫃嫃说明她的病情。
“麻烦夏医生了。”
秦嫃嫃感激朝她笑了笑。
“好说,应该的。”
夏瑜说着谦虚的话,神情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咧着大大的笑容,一脸受之无愧,理所应当的样。
笑过以后,夏瑜挪动眼珠,四下张望了一通。
她凑到秦嫃嫃面前,一脸好奇,双眼闪烁着探究的光芒。
“你和亓先生是什么关系啊,他怎么会让你住在他的卧室,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那你呢,你又是怎么想的。”
夏瑜说话跟放机关枪似的,又快又凌厉,秦嫃嫃应对不及,只能拼命摇头。这才刚退了烧,她脑袋还有点晕,被夏瑜这样咄咄追问,又开始犯迷糊了。
“我和他不是一一一”
秦嫃嫃支支吾吾,为难地咬着牙,羞于启齿。
说没关系,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心里虚的慌。
有关系?
更虚了!
不是夫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