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吧,今天梁姝的表现还算不错,那放在白色房间的耳环就是最好的证明。
穿过大堂就可以到达嘉年华现场,经过大堂时正在柜台结账的几名亚洲面孔叫住了黎以伦。
黎以伦和那几名亚洲人交谈期间梁鳕站在大堂角落处。
大堂墙上的电视正在播放时政新闻,无意间往墙上的那一眼让梁鳕瞬间血液凝固。
柜台处,无意间往角落的那一眼让黎以伦下意识间站直身体,黎以伦发誓也就一眨眼的功夫,上一秒那站在角落处的女人脸色和正常人一般无异,而下一秒间一张脸宛如身上血液如数被抽干抽光,呈现出的脸色状如死灰。
死灰般的脸色,一动也不动的肢体,乍看过去那站在角落里的女人宛如一具空壳,偏偏还有眼睛一息尚存。
一息尚存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墙上的电视,这使人心生怀疑:大海啸?十极地震?高楼坍塌?还是世界末日?
然而,电视播放的是再普通不过的时政新闻:菲律宾南部安帕图安家族最小的女儿携相恋多年的男友学成归来,下个月将在马尼拉最大的广场举行婚礼。
安帕图安家族对菲律宾政坛影响巨大,更是马尼拉精英们的拥护对象,安帕图安家的女婿也是这批马尼拉精英中的一员,不仅这样,安帕图安家女婿的舅舅还是美国国会议员,这样的一桩婚事被搬上时政新闻上不足为奇。
但介于梁鳕所表现出的,黎以伦多看了正出现在电视屏幕上那对男女几眼,安帕图安家的小女儿妆容时髦,准新郎衣着得体。
轻轻叫了一声“梁鳕,”毫无反应,一张毫无血色的脸面对着电视屏幕。
“梁鳕。”稍微提高点声音,同时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近在咫尺的那张脸眼睛眨了眨,眼帘重重磕上,再掀开时眼神淡淡,只是一张脸还是血色全无。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轻声问着。
摇头。
“电视上那两人你认识?”试探性问了一句。
惨白的脸色目光呈现出短暂的呆滞,再摇了摇头。
梁鳕着黎以伦一起进了嘉年华现场。
远远地她看到坐在嘉宾席座位上的梁姝,嘉宾席紧挨舞台,舞台年轻男女载歌载舞。
嘉年华现场大约有一千多人,梁鳕在梁姝身边位置坐了下来,黎以伦的座位挨着梁鳕,轻声叫了一声妈妈,毫无反应,很显然梁姝并不知道他们的到来。
那真是一名痴迷于舞台的女人,即使已过了风华正茂的年纪。
载歌载舞的男女退场,梁鳕再叫了一声妈妈,梁姝这才侧过头来。
“妈妈,我们回家吧。”
梁姝恋恋不舍看了舞台一眼,点头。
又有人登台表演,新登台的歌手嗓音不错,一首《玫瑰人生》在夜色如歌如泣,歌声越来越远,梁姝的脚步越放越慢,越放越慢的脚步伴随着频频回望。
“妈妈!”梁鳕加重声音。
毫无反应。
第二声妈妈已经呈现出颤抖的姿态。
妈妈你没看到我现在脸色苍白得像一只鬼吗?妈妈你都没有感觉到那拉住你的人指尖冰冷吗?
妈妈你怎么能看不出来,站在你眼前的人已经是剩下一具躯壳,只要风稍微大一点就会倒下。
你知道我用了多少的力气才走到这里。
妈妈,你又知不知道那个可怕的人回来了,那个可怕的人曾经说过,一回来就会来找我,在法庭外那个可怕的人在我耳边说着肮脏不堪的言语。
妈妈,你都不知道一直以来我内心所承受的煎熬。
求你了,不要再迷恋那些了。
那句“妈妈,我求你了,不要再去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