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好好保护自己。
她打了电话,很快在医院门口看到了杜剑平。杜剑平三十岁出头的样子,看上去年轻有为。孟缇跟着他乘电梯上楼,穿过素白的医院走廊。走廊里安静得简直不像医院,因为寂静,空气像是凝滞了。
孟缇随后才想起,这几层楼是第一医院里最好的病房所在,这证明那个跟她同一血型的倒霉病人很可能非富则贵。
医生办公室很明亮,药水味比别处淡了一些。杜剑平跟一个护士低语几句,转头向她解释,“我们查了一下,你是住得最近的,所以就找到了你,还好你的电话没有变。总之,谢谢你无私的帮助。”
孟缇摇了摇头,“没什么的,是应该互相帮助的。倒是那个病人,他情况怎么样?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本来不太严重,但病人年纪大了,造血功能不比年轻人,”杜剑平说,“若是年轻一点就不用输血,所以两三百毫升也就够了,不会对你的健康造成影响,你不用担心。”
“对的,年纪大了是很无奈。”孟缇理解地点点头,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孟思明。不过好在绝大多数人一辈子也不会遇到需要输血的情况。
护士准备好了器械,孟缇把手搁在桌上,她穿着短袖连衣裙,平摊手臂,看着粗粗的针尖对准了静脉,在扎进皮肤的一瞬转移了目光。她还是没有勇气看着自己被扎针的一瞬间。
输血的过程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然而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下,她光看着袋子里的血越来越多也十分无聊。杜剑平查房回来,不知道从哪里抱过来一大堆零食,拿了个棒棒糖放到她的手里,笑着跟她聊天,“你是大四的学生?要毕业了吧?”
孟缇点头,“是啊。”
“耽误你的正事了没有?”
“没有,反正现在也闲。”
杜剑平微笑,“小泵娘,像你这样的人不多了。病人家属一定会好好地感谢你。”
孟缇微笑,“感谢什么的也不需要啦。如果我能帮忙的话,当然要帮了,人命最重要。”
护士揉着她的手心,轻轻拍打着她的胳膊,称赞道:“这个小泵娘心肠真好。”
三个人正聊着天,门吱呀一声开了。孟缇也抬头,看到了一张似曾相识的脸。那人面无表情,眸光相当凌厉,两道宛如卧蚕的浓眉。她在记忆的数据库里轮番搜索,终于将脸的主人和名字挂上了钩——赵初年的伯父,赵同训。
上次见到他是王熙如受伤的那个晚上,此时又是在医院里。赵同训看了她一眼,很快别过头去,问杜剑平:“杜医生,她就是那个献血的女孩?”
“嗯,是她。”
赵同训显然没有认出她,不过表情缓和多了,露出了一点好看的神色,跟孟缇颔首算是招呼,“谢谢。作为感谢,不论你需要什么,我们都可以提供给你。”
不是第一次见识到他用钱来开路了,孟缇无视他语气中高高在上的气息,简单地说了一句“我不要钱”,又把目光转向杜剑平,问:“杜医生,受伤的到底是谁?”
杜剑平说,“是这位赵先生的父亲。”
原来受伤的老人竟然就是赵初年的爷爷。孟缇恍然大悟之余,心里某个地方好像被蛛丝网住,事情变得有些超出想象。
赵同训没有再说什么,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办公室。孟缇盯着他的背影,微微皱起了眉头,他是很高大的男人,估计年过五十,但脚步依然有力。
孟缇拧住眉心,看着自己的血缓缓流向血袋,问杜剑平:“杜医生,一会儿能不能带我去看看赵老先生?”
没想到她提出这样的要求,杜剑平微微诧异,还是说:“可以是可以,不过他病房里现在有很多人,可能不是太方便。”
“嗯,”孟缇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