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那县太爷一听口音便知道不是本地人,赶在自己管辖的地段闹事,真是活腻歪了。
“刚才是何人击鼓?”
“是草民。”
那男子从履良身后站出来,恭敬的回答道,
“你击鼓所谓何事?”
男子一把跪下,
“请大老爷为草民做主,请大老爷为草民做主呀。”
“你有何冤情就说出来。”
“小民要状告城东玉材药铺的大夫。”
县太爷心中一惊,他有做了什么?真是一天不给自己找麻烦就不舒服,“你要状告他何事?”
“前几日草民的父亲身体不舒服,于是草民就带着父亲前去玉材药铺看病,没想到吃了他开的药之后没几天父亲就暴毙了,定是那庸医治死了草民的父亲,请大人为草民做主呀。”
“你有何证据证明你的父亲是吃了他的药死的?”
“这草民的父亲这几日除了吃过他开的药与一些饭菜,就再也没吃过什么东西了,而且看病时那庸医说父亲治死轻微的炎症,没什么大碍,怎么就突然死了呢?”
“断案讲究的是人证物证,你既无人证又无无证,本官如何帮得了你,还是先回去写了状纸再来吧。”
说着,便转身进去,
“大人,大人。”
官兵们也跟了进去,关门时不忘狠狠的登他们几眼,履良不屑地一笑,“你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免得路上有什么差池我也不好跟我家姑娘交代。”
“多谢少侠多谢少侠。”
“不必客气,要谢还是谢我家姑娘吧。”
“那姑娘真是菩萨心肠,要是今日没有他,我恐怕早已被那庸医赶走了。”
履良没有回答他,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尸首,“你家离这有多远的路程?”
“二十里地呢。”
这尸首天天拉来拉去怕是不合适,
“先找人代写状纸,这几日不如将你父亲留在县衙,你就随我们一起住在客栈。”
“这,县衙怎会收留。”
“只要写了状纸立了案,你父亲便可留在县衙,仵作是要验尸的。”
“好好,不过该找谁代写?”
履良也犯难了,他虽识些字,但对于写状纸这一事并没有接触过,所以他也不会,“街上兴许会有代写的,上街找找就是。”
“是是,我知道前面不远处有个秀才在代写书信,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代写状纸。”
“你在这守着,我过去问问。”
“好。”
履良突然想起什么,回过身问道,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张荣。”
履良点了点头,往那男子指的方向走去,果然不远处看见一个代写书信的书摊,履良走过去坐下,那秀才抬起头,“客官可是要代写书信?”
“不是,你这可能代写状纸?”
“当然可以,客官只需将你状告的事情与人口述与我便可?”
履良回想着那男子与自己说的话,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替人前来的,他说他的父亲吃了玉材药铺开的药之后便死了,想要状告那个药铺的大夫。”代写书信的人手一顿,无奈的一笑,摇了摇头,履良不明,“先生笑什么?”
“你已经是这个月第三个来我这写状纸状告那庸医的人了。”
履良唏嘘不已,
“前两个人最后如何?”
“还能如何,无凭无据的,当然是打一顿板子赶了出来,不过有个不服气的要进京告御状,如今还被关在县衙的牢房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