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接了几个单子,不至于忙得不可开交也足够养家糊口,对于一个新成立的小公司来说已经是很好的光景了。感情方面呢,贺时琛除了寡言少语这一点,几乎算得上完美情人——无论是穿着衣服还是脱光的时候。
所以他还有什么药烦恼的呢,这还得从他那天去看林清越说起。
因为贺老爷子的突然去世,黎远消沉了一阵子,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好久没去探望林哥了。于是赶忙带上林哥爱吃的水果就滚到了医院。这才得知对方早就出了院,于是又马不停蹄地赶到他们家,又被林叔林婶告知他被外调去一个很偏远的农村支教了,说是学校有意培养他,让他先在艰苦的地方锻炼几年。
“清越那孩子什么都没跟你说?你俩这么要好,我还以为他会第一个告诉你呢。说来也奇怪,他从医院回来就说要去支教,我们怎么劝都不听,说是错过了这个机会就再没下一个了,而且走得特别匆忙,隔两天在家吃了顿饭就去火车站了。”
林婶的话让黎远忧心忡忡,肯定是出什么事才会让林哥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这个地方,哪会有这种情况下被派去支教的,这明显是他的借口。最近真是太大意了,尽想些有的没的,忘记了还有林哥这个大病号呢。
好在林清越并不打算玩失踪,在手机响了几声后,接了黎远的电话。
“林哥你在哪呢?怎么不说一声就突然走了,是不是怪我这阵子没去看你啊,我都担心”
“黎远,你怎么还是那么毛躁,就不能先听我说两句吗。”
一头的林清越轻笑着,听起来情况比黎远所担心的要好的多。
“你是从我爸妈那知道的吧,不用担心我,支教是真的,不过学校要栽培我什么的就纯属虚构了,我在鸠山县下面的一个村子里给孩子们上课,过得挺不错的,这里空气很好,水也不错,河里的鱼特别好吃,有机会你也来尝尝。”
“好啊,不过鸠山是哪,怎么去啊,飞机还是火车,是不是还得倒大巴?”
这下轮到林清越愣住了,“你你真来?”
“废话!我最爱吃鱼了,现在市里的全是养殖场的鱼,一股土腥味,想起野生的鱼我口水都要留下拉了。怎么,不欢迎啊?”
“不c当然不是。”其实林清越也就想打个趣,没想到黎远这么干脆,听那口气就像要立马拎包过来了。
“我没跟你开玩笑,你就这么走了,林叔林婶嘴上不说,但能看出来他们挺担心你的,我这做弟弟的当然要帮他们去看你一眼,看有没有缺胳膊少腿的,也好回来交差。”
“你公司不忙吗?”
“我最近招了几个人,我去几天就回来,放心,吃不穷你。”
“臭小子,”林清越又笑了,“来吧,黎小少爷,不过记得多带几瓶蚊不叮,这里的蚊子个个有你拳头大。”
“那正好逮来涮鱼汤。”
“口味真重。”
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似乎正幻想着把斗大的蚊子煮进鱼汤里的画面,胃里泛着恶心,嘴角却咧着,这种轻松愉快的气氛有多久没有体会过了?
想一想这一年多来发生的事,无论是林清越还是黎远都经历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平静的生活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贺时琛和薛言的闯入更是直接让两人的生活脱离了原来的轨迹,接二连三的变故夹杂着偶尔惊心动魄的事故,让人的神经紧绷着,就连喘气都得格外小心,仅仅是这样随心所欲地闲谈都变成了奢侈。
这一刻,黎远突然特别想念林清越,他想把这阵子发生的事情告诉对方,也迫切地想要知道对方的近况,这种如兄长和密友的感情是贺时琛无法给予他的,这世上,能让他如此敞开心扉的,估计也就林清越一人了。而对于林清越来说,又何尝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