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凭空臆度的。”
胜姑娘又接着问道:“古伯伯,我义父母真的有这种‘五阳秘笈’么?”
活华陀茫然地摇摇头说道:“老朽不知道实情,不敢任意乱说。胜姑娘!你千万不要听信经澄之这小子的话,如果两位老人家果真有‘五阳秘笈’,他还能不传授给你么?”
胜姑娘摇头说道:“古伯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在想,如果我义父母没有这个‘五阳秘笈’,那究竟是何人栽诬,移花接木嫁祸洞庭,来扰乱他们老人家的病体?既然有纪晓诗扰乱在先,就难免有别人效行在后,移祸的人用心太过可怕。如果照经澄之方才所说,是他听到的,这会可能么?万一是真的,又该怎么办呢?”
夏心宁突然在一旁喃喃地说了两声“奇怪”,忽又朗声说道:“不会的!不会有这种事情!”
胜黛云姑娘立即问道:“夏相公言下之意,是另有高见么?”
夏心宁霍然说道:“我是说‘五阳秘笈’断然是旁人的栽诬移祸,不会是真的!”
活华陀感到夏心宁在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奇特,便立即追问道:“夏老弟!你何以能断定‘五阳秘笈’不在洞庭湖?难道你有所亲见?”
夏心宁点头说道:“是的!晚辈曾经看到有一个人……”
他刚刚说到此地,突然从君山方面嗖地一声,冲天而起,飞起三支火箭,闪着三点鲜红的火光,在半空中划着弧形,顷刻消失在夜空里。
胜黛云姑娘失惊说道:“不好了!我们中了他们调虎离山之计。”
活华陀也惊道:“是庄上发出的告急讯号么?”
胜黛云姑娘一面指挥驾船的水手,加紧挥桨,一面说道:“虽然不是告急讯号,却是我义父母极少使用的紧急唤人的号令,若不是庄上有了意外的事情,他老人家为何使用这‘三红火箭’召我归去呢?”
活华陀闻言点点头说道:“胜家二老岂是等闲之辈,虽然他们两位老人家身中奇dú,行动不便,功力受到影响,但是,就凭方才金蝎教的副教主,远是不堪一击。我们赶回去看看,自属应该,胜姑娘也不必灼急不安。”
尽管活华陀古照文说得确有理由,但是,胜黛云姑娘的心中,依然有无限的沉重。她站在船头上,沉思不语,眺望着前面青螺半露的君山。
此时,天色已然微明,东方泛出无限绚烂的彩色,淡月疏星已经渐渐隐没于晨曦之中。洞庭湖上白浪粼粼,朝风阵阵,扑面而来的是一片水气迎人,使人心脾都为之霍然一振。
胜黛云姑娘忽然转身向夏心宁说道:“夏相公!我有一点不情之请。”
夏心宁立即说道:“胜姑娘有何差遣,夏心宁无不竭力以赴!”
胜黛云姑娘当时叫右边第一个水手离开桨位,她自己坐下cāo起木桨,抬头向夏心宁说道:“请夏相公助一臂之力,权充水手,使能早些回到庄上。”
夏心宁欣然坐到左边第一个水手的位置,顿时一声吆喝之下,他和胜姑娘同时双桨齐挥,霎时间,这只“浪里钻”就如同一支脱弩之矢,不偏不斜,笔直地向前飞快地驶去,为这粼粼细波的洞庭湖面上,划下一道白线。
不消多少时间,这只“浪里钻”已经渐渐地靠近君山了。
已经看清楚了一个白石砌成的码头,有几艘同样的“浪里钻”,静静地排列在一旁,还有两艘楼船,也都系缆在码头上,没有一点忙乱的现象。
胜姑娘不安地连扳数桨,将船靠到码头,立即就听到码头上传来一声哨音,随着蹄声嚼嚼,一辆敞篷双座两匹马拖曳的马车,停在胜姑娘面前。胜姑娘一跃登车,坐在车辕之上,伸手接过缰绳和皮鞭,回头向活华陀和夏心宁点点头说道:“古伯伯!夏相公!请登车。”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