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夏心宁还没有答话,活华陀和胜黛云姑娘几乎是同时出声叱喝:“舱顶上是谁?”
喝声未了,站在胜姑娘身后的几位侍女,各自探手一拔长剑,呛啷一声,六只长剑在灯下同时闪出六股寒芒,各人身形一掠,分向船舱两边的窗口奔过去。
胜姑娘刚刚一挥手,止住她们不要出去,突然听到舱顶篷上,有人笑着说道:“不要慌张!来的不是外人,是我。”
胜姑娘脸色突然一变,厉声叱道:“经澄之!你的真相被戳穿,还不去逃命,难道不知道胜家庄的家规么?”
舱顶之上,果然是经澄之,他笑嘻嘻地说道:“表妹!你休要与我狠声狠意地谈家规,我经澄之敢这么做,早就不把什么家规放在眼里,胜家庄的那一套,我看得太多了,现在你可唬不住我。”
胜黛云不觉咬牙说道:“经澄之!好个无耻的叛徒,胜家庄待你不薄,你为何心肠坏到这等地步。今天若不对你施以惩罚,天地间还有道理可言么?”
伸手一拔胸前短剑,点脚一掠,冲向前舱门口。活华陀古照文一言不响,突然电闪雷奔,直冲上前,一把抓住胜姑娘的右手,伸指唇间,叫姑娘不要说话,随着一反掌,隔空推向舱门。
当时“吱哑”一声,舱门应手而开,说时迟,那时快,唰、唰两声,两把雪亮的飞刀,chā在舱门口的船板上。如果不是活华陀及时拉住胜姑娘,这两把飞刀正好不偏不斜,要chā在胜姑娘的左右双肩之上。
胜黛云姑娘这时候怒火如焚,活华陀刚刚一松手,胜姑娘立即短剑一旋,护住头顶,身化“白云出岫”,沿着舱门一角,掩身疾闪,飘落到船头。活华陀和夏心宁也随着穿身舱前,站在胜姑娘身边。
只见经澄之昂然挺立在船舱顶上,脸上含着一丝yīnyīn的微笑,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齿,在船舱灯光反映之下,使人有一分yīn险可憎的感觉。
胜黛云姑娘怒叱道:“经澄之!你欺师灭祖,不认六亲,真是禽兽不如,空自负你那一身楚楚的衣冠。你要是还有一点良知,赶快自缚双手,向堂上两位老人家请罪。”
活华陀古照文正色说道:“经老弟!是何事使你一时糊涂,变得如此?胜家庄两位老人家抚养你十七八载,真是恩重如山,如果照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岂不是恩将仇报?你的良心何在?”
经澄之突然一阵冷呵呵的狂笑,忽又笑意遽收,脸色一沉,恶狠狠地对活华陀呸了一声,恨声骂道:“胜家庄的事,你这老狗凭什么身份来管?”
胜黛云一听他出口伤人,不仅气忍不下去,脸上也挂不下去。顿时一跺脚,厉声叱道:“先将你这无法无天的狂徒废掉,看你还能胡言乱语否?”
纤腰一拧,便要扑将过去。活华陀古照文突然伸手一拦,阻拦住胜姑娘的去路,含笑说道:“胜姑娘!看他恨意甚深,分明不是一朝一夕之故,我们何不先问他个明白,再做处置?”
活华陀拦住胜姑娘之后,这才正色向经澄之说道:“经澄之!老夫与胜家庄两位老人,有数十年的jiāo谊,胜家庄的事,没有一样我过问不得。常言说得好:一升米换来个恩人,一担米养活个仇人。胜家二老待你天高地厚,你却如此丧心病狂。你可知道,这件事老夫不但是要管,而且,还断容不得你这样丧尽天良的人来玷污胜家庄的声誉。”
经澄之冷呵呵地说道:“古老儿!你错了!没有三分二,不敢上梁山。我经澄之既然找上来了,也就没有将你老儿那两手放在眼里。”
活华陀突然怒叱一声:“好个无知的小子!”
脚下欺身抢进两步,右手一抖,从衣袖里一伸而出,隔空出掌,印向经澄之的下盘。经澄之霍然一个倒翻,人从舱篷顶上一掩而下,扑通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