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蒙混过关。
然而,正是一点眉的这句话,反倒泄露了机关。
三人到墙边数步之外,公孙长不坐势举步凌空而起,飘身到墙头之上,突闻身后飞贼金自来一声大喝“站住”!遂脚尖一点墙头,身形倒飞落在一点眉身后,轻声说道;“眉兄和阮姑娘先走一步”,随后才转身面对追过来的梁方和金自来。
一点眉会意,站在墙下略一迟疑道:“得罪了”,右手一探,拦腰将阮玉夹在腋下。
“你,我,快把……”,阮玉轻声急呼。
她的下半句话“……我放下来”尚未出口,整个人已被巨大的力量托起,闭眼不及,已到墙外。阮玉芳心狂跳不已,似一头小鹿在怀里乱撞,面颊绯红,若是在白天,必羞得无地自容了。
到了墙外,一点眉还夹着阮玉兀立原地他何尝不是激动万分,心驰神往?伊人蛮腰赫然在抱,温热体香侵入脑髓……。
杀手一点眉早已意醉神迷。
“你……”,阮玉轻语,仿佛悠悠怨语,却把无限甜蜜从心底搅起。
“该死!在下竟然唐突姑娘……”,一点眉这才意识到怀中抱的是一个黄花大姑娘,赶紧放下赔罪,然四目相对却又无语。
正所谓情在无声是酝酿发酵,怒于争吵时喷涌宣泄。
一墙之隔,墙内情绵绵意切切悱恻缠绵,墙内怒冲冲气汹汹杀机四伏。
那飞贼金自来原本狡诈yīn险,一点眉的一句话令他警觉起来,他盯住三人的背影,心念电转。
紫薇宫内部,相互不识者多,一般以职务相称,除非一个系统,又格外熟识,才有“兄、弟”之类的称呼。而眼前这一个年轻人,气宇轩昂,身手不凡,若单单是没见过,并不为怪,然则对方竟能叫出自己的名号,还以“金兄”称呼自己,委实吃惊不小。琢磨之下,猛然醒悟:他必不是紫薇宫下属,否则不会如此莽撞。斯时,公孙长业已跃上墙头,才出口叫住。
从公孙长腾身上墙到飘身落在地上,梁方和金自来根本看不清身法路数,心里骇然,早掣出兵刃,欺身上前。
公孙长转身面对梁方和金自来,卓然含笑。
“怎么,两位还真想寻根刨底”?
“阁下到底什么人”?梁方喝问。
“这很重要吗”?
“当然”。
“如此,何不求证于水相军师”?公孙长严肃起来,“兄台是”?
“你”?梁方语塞,一顿说道,“在下梁方”。
“兵营副指挥梁方?木前……”,公孙长一惊,正要问“木前辈何在”,突然停住遂道,“目前官府正在缉拿阁下,最好不要抛头露面”。
“小子到底何人,竟敢在此信口雌黄”?飞贼金自来突然喝道,“尔以为仗着有几下三脚猫的功夫,就敢到此撒野吗”?
“呵呵,我等同属宫主麾下,何必恶语相向”?公孙长仍虚意委蛇。
“恶语相向?小子!不必再装了,如实说出身份倒也可以让你留个全尸,否则,哼哼,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在下不知阁下何意”。
“小子到底是什么人?出去的又是谁”?金自来再问。
“阁下真是健忘,在下刚刚说过,奉上峰之命送姑娘出府”,公孙长正色道,“阁下执意要问,可直接询问水相军师”。
“哈哈,还要狡辩,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实话告诉你吧小子,正是水相军师严令,胡府所有事宜,均有胡大总管做主”,飞贼金自来面露得意之色。
“胡大总管”?公孙长心中盘算:这胡大总管定是胡府的主人,他是谁的大总管?会是谁呢?
“怎么?傻了吧?还要装下去吗”?金自来直视公孙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