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血光之灾不断,xìng命堪虞啊!”
苏懿一听,顿时就zhà毛了:“什么意思?前面那些你都夸得天花乱坠,轮着我们,就来这套!”封凌见他脸色不对,额上青筋直跳,怕他掀摊子打人,忙拖着他快步走开。那算命的不怕死,追在后面大叫:‘哎哎哎,还没给钱呢!四十个钱,一个也不能少。”
“给什么给,不给!”苏懿恼火地回了一句。封凌却从怀里摸出一粒碎银,陪着笑脸给了钱:“抱歉,走得急,忘了。”那算命先生拿了银子,回身边走边发牢骚:“如今这些年轻人,一句真话听不得,还想赖账!”
“你!”苏懿想冲上去把银子抢回来,怎奈被封凌将手拽得紧紧的,只得转身狠狠地踢了旁边那棵紫薇树一脚。粉嫩的紫薇花顿时如雨瀑般倾泻,洒得两人一头一脸。封凌笑着安慰他:“那人不过为糊口而已,师兄何必当真?生这样大的气,犯不着。”苏懿垂下眼帘,小心翼翼地说:“你当真不信他?我怕你心里不舒服。”
封凌仰起小脸,拈起他肩上一枚残留的花瓣,放在指尖上嘟嘴轻轻一吹,清凉的香气掠过他的鬓发:“师兄~其实不舒服的人该是你啊。算命先生刚才说我是红颜祸水,只会害师兄送命,这趟出门就差点应验。今后会不会有更多的灾祸,我不敢想。也许我真该离你远远的……”话未说完,被苏懿用吻蛮横地打断了:“那些胡说八道,不准信。”
明月当空,素辉如银,四周是青年男女的歌声,欢笑声。大家都对这样的场景见惯不怪,没有人会来打扰。他们吻得如此深情投入,浩瀚星河,万千光年,仿佛只为这一刻汇聚。她被拥得透不过气,脑子里迷迷糊糊只有一个念头:对不起师兄,就算明知会害了你,可我依然舍不得离开。若你真因我而死,我亦会随你而去,毫不犹豫!
他放开她的唇,捧起她的脸,一字一句悠悠入耳:“我的命早已给了你,生死度外,何所畏惧?我苏懿,愿以这漫天星宿为誓:今生今世非封凌不娶!”
还记得三年前那孤傲的少年,而今如火般炽热。他不顾一切付出,而她又何以为报?“得君一诺,许君三生。斗转星移,不离不弃!”
多年后,会有人想起吗?那一夜,他们勾起尾指,按下印章。甜蜜的誓言如流萤飞舞,每一个字都熠熠生辉,却终究随风飘散。
两天后,苏懿和封凌跟着那支商队准时出发了。临行前,他俩在一家店铺里被老板说服,每人买了两套白色罩袍,以防在沙漠里被烈日灼伤。苏懿穿上后,蒙着脸却越发显得一双深眸冷峻如刻。眉似墨剑飞扬入鬓,鼻若险峰挺拔秀直,好看得教人移不开目光。
商队规模挺大,有数十人,男女老少,热热闹闹。其中一位叫敏丹的姑娘见到苏懿后就分外热情,总是过来找他聊天,问他们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听说他们来自崤国的归云书院,立时两眼发光,仔细打听起书院如何招收新生的详情。苏懿本着将归云书院发扬光大的精神,为她一一做了介绍。表达了对于她年纪已超过招生上限的遗憾,又热烈欢迎她的弟妹们前去就读。
封凌独自在骆驼上坐着,他两个并肩走着,聊得火热。封凌气不过,提起左脚朝着苏懿后背狠狠踢去,苏懿不曾防备,踉跄了一下。莫名其妙地抬头瞧了封凌一眼,封凌转头若无其事地盯着前方。敏丹忙扶住他胳膊关切地问:“怎么了?”他轻轻推开她手说:“不妨事,地上有个坑,没留神。”封凌斜眼瞥见他俩好像更亲密了,恨恨地想:他能有什么事,倒是我的脚尖,好痛。
到了晚上,商队选了处背风口安营扎帐篷,敏丹又过来帮忙。她很熟练地教苏懿如何铺地毡打地桩。封凌从没做过这些,袖着手呆立一旁。看着他俩有说有笑有商有量地搭帐篷。敏丹还说了许多关于沙漠的常识和趣事,苏懿听得很专注